中滋味,忽然发现那一老一少纷纷放下了酒杯,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远处的一座断桥。
“那是.文德桥?”
秦文同样望着那座横跨秦淮两岸,与武定桥南北对望的断桥,转头向车夫问道。
“公子认得不错,那确实是万历年始建,后圮塌的文德桥。”
车夫点点头,答道。
“金陵可是一朝京师,国库充盈,无论是上元县衙,还是应天府衙,于情于理,都该出钱修缮断桥才是,再不济,江南鱼米之乡,总该有些富商出钱捐桥修路吧?怎么”
见酒楼伙计替自己找的这个车夫似乎真有些见识,秦文也是顺势继续问道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这文德桥的修建,还要从万历朝时那位谏言的太常寺少卿说起,他认为应天府科举少有人中试,是因为夷平小卫山建造尊经阁,破坏了夫子庙的风水;二是泮池河水西流不息,蓄不住文气。后来,上元县和江宁县在改造夫子庙和应天府学的同时,在作为泮池的内秦淮河上,又建了文德桥以蓄住文气。只不过这桥后来扰了淮水府君,闹出不少古怪,有一年端午节赛龙舟,观者万人空巷。文德桥上,更似蜂聚蚁集,你推我搡,大哭小叫,胡乱挤作一团直接造成桥栏折断,淹死了不少人,好在升仙台下了法旨,不许再修文德桥,后又立起淮水府君庙,让这两岸商户每月都去供奉香火,这才抚平淮水,至今无事。”
话说到这,车夫话语中明显有几分感慨,金陵神神鬼鬼的事情不少,他久在坊间出车,也是听说了许多。
“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。”
秦文点点头,也在思考这一老一少如此举动的深意。
因为在这一段秦淮河两岸,匠人们悬桩拓架,建造了一幢幢精巧的河房水阁,雕梁画栋,南北掩映,风光秀丽,即便现在夜雨飘摇,配合万千灯火,所成之景也远比一座孤零零的断桥好看。
就在秦文苦思冥想之时,那笼罩天际的雨云突然破开一个大洞,明晃晃的月亮就这么露了出来,照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,好似镜花水月一般。
瞅见此情此景,那一老一少俱都盘坐了起来,画舫里的龟公博士也轻车熟路地搬来屏风围在他们周围,只留下对着水面的槛窗。
望着只有影子的屏风,秦文心念一动,眼眸微动,视线越过织锦缝隙,默默注视着这两个似乎是专程来此的玄修道人。
身若磐石,炁似流云。
用这八个字来形容此时的鹤氅老者再合适不过,通过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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