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先去看看他们的伤怎么样了。近日天气寒冷,那些金疮外伤虽然不至于流脓恶化,但若是处置不当,一样会危及生命。”
木门拉开,沙沙的脚步声令原本凋敝的村庄多了些生气。
村子坐落在佛山的西南边,隔了十几二十里地,倚靠着西樵山,叫什么名字少有人知。赶上这年景,百十来口人走的走,死的死,青壮多是出门闯荡去了,能留下的大都是些上了岁数腿脚不利索的老人。
陈典英几十年前曾在西樵山修身养性,常在此村生火造饭,久而久之,这里就成了鸿胜馆的一处隐秘之地,专门为反抗清廷统治的好汉义士提供钱粮医药之类的帮助。近年来,义和再起,这里因有陈典英坐镇,更是成了庇护檀香山人的世外桃源,一时之间,倒真成了几分气候。
二人顺着乡村土路一路前行,很快来到一间木门半敞的两进院子。
但见四四方方的院子里,躺着不少人,一个个头系红巾,满身的血污,有的贴墙坐着,怀里抱着缨枪,有的撑着大刀,有的则是缺胳膊少腿,躺在一张草席上,身旁搁着药碗,尽是负伤的人。
还有人正艰难挣扎的端着粗陶碗,喉咙耸动,艰难半晌才能咽下一口药汤。
“这些天来,要不是金楼又送了我们几批消炎秘药,兄弟们的死伤恐怕比现在多多了。”
看着一个个被绷带裹缠、伤口处洇出血迹的伤员,年轻汉子神色复杂。
跟清廷作对几十年,看惯了生离死别的陈典英却不似年轻汉子一般多愁善感,他先走到几个伤势最重的拳民旁边,伸手号了号脉,又拆开外层绷带瞧了瞧伤口,便开始逐一为这些人调整着抓药的配比和治疗方式。
年轻汉子见状也连忙跟在身后,拿纸笔记录着不同伤员的病案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向冷清的村子外头忽然响起了“哒哒哒”的马蹄声。
听到马蹄声,原本破落的村子里陡见人影腾挪,肃杀四起。
直到瞧见赶车人露出面目,才听有人热切的招呼着。
“是意洞和子明他们!”
只见十几名大汉赶着几辆板车,上面满满摞了一车干草,裹着不少治疗外伤的草药。
没等停下,一辆驮着一对男女的铁马就从车队后头窜了出来。
“这是.东家?”
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从人群里抢了出来,看到秦淮的表情有些激动。
“嗯?你是.张猛?!”
秦淮看着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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