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先知先觉的时代发展进程,在这一刻派不上半点用场。
他快速环顾病房。
手机不在床头——何其幸昨晚说拿去充电,一直没拿回来。故意的?还是何其幸也被控制了?
没有时间细想。
他翻身下床,动作牵扯伤口,疼得眼前发黑,但他咬紧牙关,拉开衣柜。
入院时穿的那套西装还挂着,他伸手摸向内侧口袋——硬皮护照、几张不同名字的银行卡、一沓美金现金、一个备用手机。
应急包还在。
他迅速换上西装,将病号服塞进被子伪装。
走到卫生间,对着镜子,用早就备好的一次性染发剂将两鬓喷白,戴上一副无框平光镜,又从抽屉里翻出医用胶布,在下巴上贴了块假痣。
镜子里的男人,老了十岁,气质平庸,与那个叱咤风云的李总判若两人。
他推开卫生间的窗户——六楼,但正下方五楼有个设备平台,再往下是裙楼的屋顶。
这是他入住当天就观察好的退路。
前世养成的习惯,每到一处,都会先找逃生通道!毕竟,睡别人的老婆,真的风险很大。
没有犹豫,他翻出窗外。
晨风凛冽,吹得他几乎抓不住管道。胸口的伤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,他低头一看,纱布已经被血浸透。
不能停。
他手脚并用,沿着外墙的管道和空调外机支架,一点一点向下挪。手掌被粗糙的铁锈划破,血混着冷汗,但他死死咬着牙。
前世在爬水管时,被情妇老公泼了一桶油,当场手滑坠亡。
这一次没有人往水管上泼油。
爽!
五分钟后,李横波重重跌落在裙楼屋顶,摔得眼冒金星,差点昏过去。
他趴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,回头望了一眼六楼那扇敞开的卫生间窗户,眼中是滔天的怨毒。
“林东凡……李真阳……你们等着……”
挣扎着爬起来,他从屋顶另一侧的消防梯踉跄下楼,混入了清晨医院后门忙碌的运送物资的人流中。
七点四十分。
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边,车窗降下,司机戴着鸭舌帽,低声道:“李总,上车。”
李横波拉开车门钻进去,轿车迅速驶离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他之前所住的那间病房,房门被人推开,六名便衣警察冲进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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