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他带着陈到去了市集,买了两匹麻布,一口铁锅,两斤盐,还割了一刀肥肉,打了五斤老酒。
回家路上,他听见有人在市集说书,讲的是玄德公在平原自己审判自己之事。
老陈背着锅,陈到提着酒,站在人群外围听着,夕阳照在他们脸上,晃得眼里发痒。
第二年,老陈置办起了家什,虽然仍是个木头窝棚,但已经有了家的样子。
这一年玄德公颁了很多政令,比如修桥铺路加宽河堤,比如精选粮种高价赎买,农闲时务工的地方多了,得了不少工钱。
乡间的货郎也变得多了,还经常有士人往来行走。
这年秋收,收成比第一年还要好些。
而且,交租时,官屯的屯田官给了老陈两本纸制的书,一本是薄薄的忠臣传,一本是厚厚的农策。
老陈认得些字,陈到也在上学,屯田官让他父子给大伙解读解读。
其实那农策上全是图画,大多数人都能看懂的……老陈解读的,只是上面的名字以及蔡先生作的赋,顺带也帮着邻居们认认字。
为此,老陈还勾搭上了隔壁屯的一个小寡妇。
能识字就是容易找到婆娘,老陈都三十五了,小寡妇刚二十,但两人都挺满意。
这年官屯打造了很多新式农具,比如曲辕犁,风壳机……老陈也成了第一批使用新农具的人,还自己用木头做了个手摇风车。
冬季,官屯又多了很多牛马。
据说是玄德公把半个天下的牛都弄来了,免得这些牲畜落在战乱的地方浪费或是被人宰杀。
玄德公还颁了开荒令。
老陈也在济水北岸的芦苇荡烧荒,开出了十几亩生地。
如今这十几亩地属于老陈自己了,但官屯的田他没有退。
只要不让官屯荒着,产能跟得上就行。
屯田官来登记时说,开荒的生地归私人所有,不用交田租,第一年免税,第二年之后收两成粮税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杂税口赋。
还特意提了一嘴,不收任何人头税。多生孩子多退租,家有幼儿的,带着娃去户曹上户口就能每年退租。
私田收两成的粮税,这可能是有汉以来最高的税额……但实际也是最低的税额。
因为除了这两成之外,啥都不用交。
其实官屯现在也只交三成……而且官屯的地更肥沃,还是连成大片的。
如果再生俩孩子,官屯退租之后算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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