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吕布的对手,派他领军,徒送死耳!”
刘备缓缓出言,虽声音不大,却掷地有声,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魅力。
“在场之中,不是备自夸,但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懂吕布。
吕布其人也,世谓之:
人中吕布,马中赤兔,纪灵不出,谁与争锋!
非纪灵,孰能敌之?
以车胄武力,不过一合,必被吕布万军取首,何能为将也?
纵是避而不战,以统兵取胜,然吕布麾下有陈宫出谋划策,车胄一旦中计,则兵败事小,而洛阳危矣。
且以两万西园军赴兖州,抵御吕布麾下数万之众,若不是能以弱胜强的当时名将统率,岂非送死乎?
车胄一无匹敌吕布的武艺,二无比肩陈宫的兵谋,三无抵挡齐军的兵力。
此三者皆无,则车胄必败,派他入兖,不过饮鸩止渴,只怕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,反使洛阳空虚,遗祸无穷!”
此言一处,大殿落针可闻。
唯一人勃然色变,正是车胄,他怒指刘备,斥之。
“刘玄德,安敢辱我?”
然而刘备只是淡淡看着他,歉然一笑。
“车将军,您难道听不出来吗?
备非是在针对你,而是在担心您啊!
倘使您不幸兵败身死,虽一死了之,但若使天子因此蒙受危难,则万死难赎其罪,负千秋万载之骂名。
还是说车将军您站在这里,上对天子,下面朝臣,敢说一句,此战必胜,而吕布非汝敌手乎?”
迎着刘备那关爱的眼神,车胄一肚子怒意,不但无处发泄,反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。
他忽得反应过来了,此去兖州,难道是什么好差事吗?
如果正如曹相猜测的一般,曹吕联盟是假,吕布向汉王称臣,北上伐兖是真。
那么自己此刻将要面临的,是率着区区两万兵马,在没有谋士也没有大将的情况下,凭一己之力,对抗吕布整个齐国集团的绝境。
武勇有吕布,谋士有陈宫,其下还有八健将,粮草充足,精兵数万。
而自己有什么?
我车胄只有我自己。
曹营的主力菁华,全被袁术牵制在轘辕关了,能带去兵马都已经是在抽洛阳的守城底蕴。
粮草就更别想了,在几面作战的情况下,还能给自己挤出来多少都不一定。
见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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