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曰:“非也。
想故人旧日之情,特来相见。”
说着便要弃刀下马,与高顺叙旧情,高顺抬手止之。
“既不辱我,但求速死。”
张辽大惊失色,忙劝之。
“高兄之才,当彰名于后世,岂可因一时之危难,而死于此,默默无闻乎?
汉王之爱才,天下皆晓,高兄若降,与我一同为义子,今后称兄道弟,何如?”
高顺冷笑,“文远莫非说我乎?”
“昔日你我同袍之情十数载,今日弟安忍不救兄,坐视汝死乎?”
张辽继续相劝,“且夫齐王亦非明主,嫉贤妒能,不使兄统帅大军,继续扩充陷阵兵力,以至落荒如败犬,汉王必擒之。
高兄亦知齐王风骨,来日未必不拜汉王为义父,为你我之义弟,犹未可知。”
高顺脸色骤然阴沉的吓人,“汝这叛主之臣,何敢言十数载同袍之情?
若非汝之小沛,一日献降,使我毫无防备,下邳何至于此乎?
忠臣不事二主,齐王非明,而顺不可以不忠,齐王不信,而顺不可以不义。
说客之言,不必再提,你我一战,死得其所。”
张辽见他已生死志,略一皱眉,复又劝之。
“北边最新送来的军情,齐王刺杀汉王义子,落败于轘辕关外,仓皇东奔,不知所踪。
今汉王已破下邳,军民尽无伤害,更差人护卫齐王家眷,不许惊忧。
如此相待,弟特来报之。”
高顺默然,朝张辽拱了拱手,“今日兵败于此,下邳既失,齐国亦亡。
此顺负于我王,而有愧于心,未能护持王上家小,罪莫大焉。
今汉王不惊我主家眷,以善待之,此恩此情,请文远兄,代顺谢之。”
一礼行毕,温情转瞬即逝,他神色再度冰冷,斥之曰:
“文远不必说我。
吾今虽处绝地,视死如归,不为言语所动也!
但求一战,以速死耳!”
张辽闻此言,忽而朗声大笑,“高兄此言岂不为天下笑乎?”
“吾尽忠而死,汝背主投敌,天下若笑,也笑汝耳!”
“今齐王落败于轘辕关,生死不知,高兄若徒死于此地。
不但负齐王之重托,更使齐王失去唯一一位愿为齐国尽忠之臣。
若无高兄相助,使齐王身侧人心尽向汉,而不自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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