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不能南下,也不敢南下。
所以唯有诏汉王为忠良,许王位为天子所封,才能安天下之心。
否则若再斥汉王为反贼,必得出兵来剿,倘若剿之不成,兵败而归,则天下易主,只在顷刻。”
他说着忙劝吕布曰:
“将军且先忍一时之气,再从长计议。
天子诏命汉王,先灭将军与袁绍、刘璋、马腾之流,再匡天下。
此之谓抱薪救火,以稳汉王。
所幸以汉王之谋,轻易识破此计,当场烧了诏书,未有兵进徐州之意。
可在此之后,汉王便遣蒋干为使至,其意不言自明。
那封先讨将军等诸侯,一匡天下的诏书,汉王可以烧了,自然也能假传国玉玺再写一份。
将军切莫在此时意气用事,作那曹操的身前盾,为徐州招致祸事。”
“什么?
曹贼安敢如此?
枉我与他为盟,约共进退,以保基业。
他竟不惜伏低做小,示弱于袁,欲以我为盾,替他挡住汉王兵锋?”
吕布又是恼怒,又是气愤,全然没觉得自己先前也想让曹操南下,吸引袁术火力,有什么不对。
他皱眉微蹙,似是灵光乍现,想到些什么。
“这么说来,朝堂虚弱疲软之势已现。
今袁术称王,不仅不发兵征讨,反而还为之正名。
那布若称王,曹操更会发天子诏,嘉许之,以安我心。
否则布彻底倒向淮南,其必坐蜡。”
吕布越说眼神越亮,“此正布称王之时,千载难逢之机也!”
“啊?将军.”
眼看吕布没说两句,怎么又想到自己称王去了?
陈宫刚要开口相劝,却遭吕布打断。
“公台,勿忧。
布亦非无谋之人。
既然这蒋干带来之车马,将之装满,以贺汉王,来避免战事,已成定局。
那么何不让这份贺礼发挥更大的价值?
今布当称齐王,将车马数百之礼,朝供汉国,以臣下邦。
布就不信,他袁公路还能发兵攻打自家属国不成?
近闻其已有北上之意,而朝廷虽疲软,洛阳之外犹有雄关八座,足以同他僵持靡耗。
届时无论孰胜孰败,布只行拨乱反正之事,如先前取玄德之徐州般,讨些渔利便是。”
陈宫:“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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