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压我等江东世家?
方今汉王横扫荆襄,威震华夏,曹公兵败宛城,刘备失去基业,蜀中山高路远,袁绍远隔天边。
唯一还有实力能威胁到汉王的,唯有徐州吕布,可此反复小人,只他一家,真敢犯汉王天威耶?
我等江东,除了东海之外,所毗邻者为荆、交二州。
眼下荆州新定,兵权尽握于邢道荣、蔡瑁,此二人者,汉王之心腹也。
若敢与他二人通谋,只恐我等立时为其义子功劳簿上,两行名姓耳。
可舍荆州之外,难道兄长是想举家搬去交州那等流放之地,披发左衽与蛮夷同流?”
陆绩眼神无奈,小手握住陆儁的大手,劝之曰:
“兄长,如今之江东,上不至天,下不接地,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。
如此局面,与此前之淮南、汝南一般无二,此所以周公瑾敢坦言,汉王兼并淮南、汝南土地之法。
因其不怕,因此无解。
当真不留余地,他是真能把我等江东世家像淮、汝世家一般逼入绝境,求着他来租田的。
今所以不为者,无非是顾忌豫州之梁、陈、鲁等地世家。
这些地方,毗邻曹、吕,汉王还不想把事情做绝,以失世家人心。
所以才让我等以相助袁策世子之争为名,自愿纳献,献多献少,全凭诚意。”
“可这.”
陆儁的脸色被陆绩说的几经变换,好半晌才嗫嚅着。
“可怎么说也拿自家土地,去相助那袁策争什么世子位,为兄心底就是过意不去。
既是汉王的意思,要献大不了,我陆家就给那袁耀去献,反正都顺了汉王的意。
两位公子,我陆家帮哪位不是帮?
听说伯言还和那位袁耀公子私交甚笃,今若助之,其必以我陆家为臂膀”
然而没等他说完,这个想法就被陆绩打断,他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向兄长,那眼底的失望,痛心疾首。
“兄长欲亡我陆家乎?
私仇、私情,岂可拿来论公事?
我陆家基业,可还都在江东土地上呢!
今若背义投豫,为江东公敌,兄长以为基业安得存续?
至于袁耀公子会以我陆家为臂膀,更是笑话!
他不过一七八岁稚童儿,豫州世家推出来的大义之名罢了。
兄长真以为他能号令豫州世家?
届时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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