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才在书房门外,便隐隐听闻有啜泣之声,及至推门而入,竟见刘繇涕泪交流,伏案而哭。
王子服大惊,忙问其缘由。
刘繇自然将此前袁三所授之机要,如何见天子,天子如何说,又如何赐下玉带,自己深更半夜又是如何发现衣带诏之事,倒背如流。
王子服见他说的好似亲身经历一般活灵活现,细节俱全,如何不信?
况且以王子服对天子的了解,那些话确实也像天子的口吻能说出来的。
而以当今这位天子的性格,若果真到了那一步,也确实做的出血书衣带诏之事。
要说唯一令王子服困惑不解的,便是:何至于此啊!
“眼下朝中虽两党相争,但得太师与刘皇叔之助,局势以比曾经好了太多。
陛下何止于此?”
对此刘繇自然早有腹稿,答之曰:
“皆因我等安于现状,自以为得计,实则早为曹贼所趁,而不自知。
子服,莫非也被如今之平稳安逸迷了眼,真当那国贼曹操,是个不做反抗,坐以待毙之人吗?
曹操者,枭雄也!
这段时间以来,他时常秘见曹氏群臣,暗授机要,定然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安排,而我等对此一无所觉。
说不定,局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倾颓,陛下身边之宦官宫人,已为曹贼掌控。
曹贼现在只是假意维持着局势稳定的假象,只等着他准备完成之后,就要对毫无防备的我等动手,发起雷霆一击!
是以陛下不得已,才出此下策,以衣带诏传书。
子服,你可莫要忘了,他曹家祖上,可就是宦官起家,与宦官定然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。”
“什么!宦官!!!
该死,竟然又是这群囊虫!”
提起宦官,王子服当即勃然色变,盖因对于如今的士人来说,反宦官也是政治正确。
曹操!宦官!两大他们恨之入骨的国贼凑一块了,王子服如何不怒?
刘繇趁热打铁,将一条被剪开的玉带,与一封血字诏书递上。
【朕闻人伦之大,父子为先;尊卑之殊,君臣为重。
】
王子服将诏书再三观看,早已是泪流满面。
“陛下!臣等无能,竟沉溺于眼前安逸,自以为局势大好。
却不察您于暗中竟又一次身陷危难,急等我等来救。”
王子服放诏于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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