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敬,恐怕要拖不住了。
这段时间以来,我等已经将陈国各世家的私兵,都尽数拉来,就连上城鼓噪声势,充作人头的百姓,都已死伤大半。
长平之外纵有再多主公当初留下的深沟营垒,可层层丢失之下,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眼下吕布上次跳落云梯之伤,已经养好。
此前不知我军虚实,不敢轻举妄动的陈宫,似也察觉出我等不过是巧设虚兵,这两天的进攻已不再试探。
若其继续全力进攻几日,则陈国必破,你我皆负主公之望也。”
将在心头憋了数日的话语说尽,纪灵皱眉看向面前这个长剑染血,身上也添了不少新伤的书生,轻声叹了口气。
“子敬,吾知汝非夸夸其谈之辈,至今胸有成竹,显然腹有良谋,事到如今,何不言明?”
“事到如今?是啊,也是时候了。”
鲁肃接过士卒递来的绢帕,抹了把脸上的血与汗,微微颔首。
“我此前欲请将军挥师抵陈,将刘备军击而破之,后将军不允,欲亲留长平以拒吕布。
说来倒是我小觑了吕奉先,未曾想他这闻名天下的人中吕布,居然也会亲冒矢石,亲身攀城。
上次若非幸得将军在此,一盆重伤吕布,逼得他不得不修养数日,长平防线,恐怕已然被破。”
鲁肃不着痕迹的吹捧纪灵一句,这才幽幽言道。
“不过既然派去击破刘备的换成了黄忠,我不知此人能为,但想来是不及将军的。
因而肃自然早已虑过他或将得胜,或将僵持,或将战败,此上中下三策。
今他于陈县同刘备军僵持,而不能速破之,今夜当取中策,我欲亲往吕布营中一行。”
什么!
此言一出,纪灵勃然色变,忙劝之曰:
“不可!
纪某常随主公身侧,深知他心意。
长平丢了,乃至陈国全境皆失,于主公而言,不过一城一地之得失罢了。
子敬则不同,主公重视子敬,远甚于陈国,子敬若有失,纪某唯死战于城下,与陈国共存亡,再不敢回转寿春,无颜见主公矣。”
“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,且吕将军同主公尚有子女婚配之约,两家姻亲之盟,当无忧矣。”
鲁肃说着,又自衣甲内将一封被血水打湿的信件递予纪灵,笑之曰:
“荆州胜了,寿春胜了,曹操逃往南阳,主公威震华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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