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色欲甚。
他不觉得天上有掉馅饼之事,眼下越是顺利的出奇,他就越觉得不安。
荀攸却抚须而笑,“主公,何须忧虑?果真有埋伏,在我等入城之时,便已然杀出,又何需等到现在?
况且贾诩早有归顺朝廷之意,前些天又骂走了袁术使臣,想来张绣彻底得罪了袁术,走投无路之下,被他说服也说不定。”
曹安民因上次走脱了张勋之事,为曹操所不喜,闻言也顺着说些好听的话,出声讨好。
“是啊,叔父有什么好忧虑的?
当年刘备尚且能白得一徐州,今叔父白得一南阳又如何?
依小侄看,此是好事,乃叔父威名之声,德被苍生所至。”
“汝等所言有理,只我到底心里不安,总觉不妥。”
见曹操面上终有疑虑之色,荀攸劝之。
“既然主公不放心,何不将那贾诩唤来,届时张绣为何投降,主公一问便知。”
曹操颔首,称:“善。”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张绣府邸,张绣同样在殿中踱步,于贾诩密谋。
“今我观那曹操,倨傲非常,只在马上与我说话,只怕未必真心将我放在眼中。
且那典韦、夏侯渊二将,行军诡异,恐有害我之心,果真不得不防。
先生此刻,可还要劝我乎?”
张绣此前因蒋干之语,本就对降曹之事怀有疑虑,此刻又逢曹军举止诡异,警兆大生之下,贾诩已知其心意,自己又哪还劝得住他?
当下也只得深深叹了口气,心下暗自期望曹公能经得起考验,不负枭雄之名。
面上则对张绣长拜一礼,“诩受张老将军托庇之恩,又得将军信重,每临大事,言听计从。
今时今日,到了我还张家恩义的时候了。
请将军放心,此前劝将军降曹,只为替将军于朝中谋一处安稳前程。
袁营此时如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,虽能博一世富贵,但其成败尚未可知,或可腾蛟起凤,亦或忽坠云端,终究并不安稳。
罢了,罢了!既然将军已决心试探,接下来且听诩安排。
他曹孟德到底是龙是蛇,你我且试他一试。”
张绣闻之大喜!
这段时间以来,贾诩在劝说他,他又如何不在劝说贾诩?
毕竟这等试探人心的诡计,他张绣又不擅长,由他亲自来难免疏漏,交给贾诩,必然无虞。
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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