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贼!
杀贼!!!
朕今日奉诏讨贼,奉旨讨逆,挡我者死!”
城下之袁军,惊那披头散发,冲阵而来的袁公,只觉涕泪横流,贵人为天下太平不惜甘冒矢石,他们这苍生百姓,淮南子弟,又何惜一战?
“杀!我淮南子弟,何惜一战!”
“来来来,请袁公亲看我取敌首级!”
“杀!岂能让袁公亲染污血?我等之战线,绝不能落于袁公之后!”
“杀杀杀!”
连绵不绝的攻势,无穷无尽的敌军,黄忠一生戎马,从未见军心军势,有盛于此者。
为了那一双双仰望着他,对他充满期待的目光,他在城墙上奔走杀贼,未敢有片刻懈怠。
然而东城之上,有敌军杀入,他赶赴杀敌,西城之上又有敌军杀上城头,他急命后备兵力去拦,可北城很快又来敌军,他只得命亲兵去挡!
未几,南城也有敌军杀来,黄忠东奔西走,如同洪水倾泻之下,带着人马拿命去填堤坝一般,举足无措。
敌势如天地之威,似洪水倾城而下,凡人以血肉之躯又怎么能抵挡?
按理说他有将近两万人守城,对敌六万之众,足以!
可正常的敌军攻城,上面滚石落下,士卒要么被砸死,要么四散奔逃,一波攻势也就化解了。
可这些袁军呢?
你扔礌石下去,下面的人推开上面被砸死的二三子,继续往上爬。
你倾金汁下去,下面的人顶着满身金汁,任由身体被烫的皮开肉绽,如地狱恶鬼般攀上城头。
你砸滚木下去,一排人被滚木砸死,然而后面的人踩着滚木与前人的尸体继续攀城。
更遑论敌军投石、箭矢、城弩同样杀得城上守军为之胆寒。
其攻势连绵不绝,如抽刀断水,如何能挡?
这等煌煌天威倾轧而来的攻势,黄忠闻所未闻,这等视死如归杀意滔天的敌军,黄忠生平仅见。
这一刻,他真想仰天发笑!
袁公忌惮我?
淮南人马,如此雄壮,他袁公路纵横天下莫能与之敌者,又何需忌惮我?
很快,黄忠连奔忙四面城墙,抱薪救火的机会都没了。
只因一个绣袍金甲的男儿杀上城头!
他手持霸王金枪,横眉冷对黄忠,那眼底的平静仿佛压抑着他这一路走来的不甘、心酸与那恨天不公的滔天之怨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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