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无人敢轻易招惹。
然而当鲁肃带着鲁大走进商铺,掌柜却满脸苦笑相迎,“这位公子,非是小的有意刁难,实在是新纸刚出,产量不大,今日最后一份,已卖给这位公子了。”
鲁肃闻言望去,见掌柜所指之人,乃是一蓑衣青年,忙拱手曰:
“在下鲁肃字子敬,愿奉千金,不知兄台可否割爱。”
“哦?鲁兄以为我是缺那千金之人?”
“非也!兄台误会了,鲁某向来喜欢游走四方,广交豪杰,今愿奉千金,交个朋友,还望兄台勿要见怪。”
“游走四方,广交豪杰?”
蓑衣男子眼底浮现叔父当年豪掷千金,诸葛家高朋满座的光景,眼底追忆之色一闪而逝,摇头轻笑。
“千金就不必了,你也是来寿春赶考的学子吧,若无书写练习,入得考场,一字难答,还道我胜之不武。
纸呈五色,我不喜朱、玄之色,便匀予你。
在下诸葛瑾字子瑜,就此别过,后会有期。”
萍水相逢,匆匆而过的两人,未曾想又在学舍驿馆相逢,都是才华横溢之人,又有赠纸之情,自然相谈甚欢。
在寿春学舍的日子,是诸葛瑾多年未有的平静,也是鲁肃自离家乡,第一次出游在外的恣意。
这里往来无白丁,满座皆是对未来怀揣憧憬的世家学子,虽然偶也有自矜名门,心高气傲之辈,但大多都是在此畅谈天下大势,互道心中抱负。
“汤之《盘铭》曰:【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。】
《康诰》曰:【作新民。】
《诗》曰:【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。】
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学舍房间内,诸葛瑾正温习《礼记》,手捧着圣贤所书,口中朗朗上口。
至此来到寿春,他才知道,原来世道并不只是他所见过的残酷景象,原来圣贤书上所描述的太平盛世,并非空谈。
“日新月异!”
在寿春备考的这些天,他才真正领会到了圣贤真意,这里的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,这里的每时每刻,都有新事物产生。
原来太平不在纸上,乃是人心所向。
“子瑜兄!”
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响起,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鲁肃的呼喊催促。
“子瑜兄,别读死书啦,光背圣贤书,可赶不上如今寿春城的变化。
还记得咱们上次买纸的那家商铺吗?听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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