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”
“这”
闻听此言,桓阶面露犹疑之色,心中叫苦不迭。
张羡历任零陵、桂阳、长沙太守,颇为业绩,深得民心,在荆州南部声名鹊起。
单骑入荆州的刘表担心张羡势力的发展会威胁到他的统治地位,始终对张羡怀揣着不满和猜忌。
只是碍于张羡兵精粮足,在荆州南部有势力根深蒂固,为了维持荆襄九郡的稳定,双方才在表面上相安无事。
然而,恰逢此时,襄阳的调兵政令传达,桓阶知道,一旦张羡听命行事,失去了手中的三郡兵权,势力跌落至谷底。
那么无论刘表发布这条政令当时,究竟有没有借此除掉张羡的意思,届时见此大好时机,顺手为之,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。
由是,也就难怪张羡会说刘表要杀他了。
那么眼下的问题是,在这场刘表与张羡,荆南与荆北的政治漩涡之中,他桓阶该何去何从?
想到此处,桓阶苦笑一声,暗室之中,此情此景,他又哪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?
张羡哪里是看重他这个人,来找他问计策的?分明是看向他桓家在长沙的势力,来逼他表态站队的!
想来今晚夜色无眠,被请来这座暗室中问计的,他桓阶不是第一个,也绝不是最后一个。
迎着张羡那双爬满血丝的瞳孔中倒映的烛火,想到家中孙坚灵位前未烬的香火。
滚滚大江东逝水,时来命去不由人!
他脸色肃然,为张羡娓娓道来。
“若襄阳果传此诏令,府君所虑不错,我等是该小心了。”
见桓阶已有表态之意,张羡面上浮现欣喜之色,忙追问之。
“桓公以为,令当何为?”
“刘表枉为大汉宗亲,假称天子诏命,挟炎汉大义之名,行戕害忠良之实。
此等狂悖行径,当上表寿春,请大将军摄之。
今府君唯有举四郡以自保,携三江以待袁公,拒诏不听调令,举义以治荆南,或可有一线生机。”
张羡闻听此言,既满意又犹豫,试探问之。
“上表寿春?恐失大义之名,流为叛乱之属,我若上表洛阳朝廷,奏请天子则何如?”
“今天子蒙难于洛阳,朝政受制于曹操,曹操者,刘表一丘之貉也。
此前于北方数败于大将军,今刘表若能尽收荆州之兵,为他牵制南方,使大将军腹背受敌,首尾不能相互,这正是他所期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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