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,眼底浮现前所未有的惊惧之色。
一人之发声,怎抵千万人之呼喊?
这一刻他才真切感觉自身之渺小,与袁营的可怖。
一入袁营深似海,从此命运不由人。
他能发声,但口舌将不再是他的口舌,而是袁公之口舌。
他能行走,但手足已不再是他之手足,而是袁公之手足。
那一刻,他望着周身声嘶力竭代他呼喊的士卒,仿佛看见袁营层层帷幕之后,高居龙椅,手捧玉玺之人。
低垂的脸,在摇曳烛火下晦明莫测,他嘴角轻笑,手中延伸无数利害丝线缔结如网,搬弄命运如偶绳。
天下英桀一旦入他网中,只会被利害纠缠,越是挣扎,陷得越深,从此命运不由人。
什么是普天之下,莫非王臣?
这便是普天之下,莫非王臣!
不臣,也臣!
当乐进现身,当他劝降的喊话被士卒呼喊,响彻三军。
曹军哗然!
三军犹在死战,主帅为何先降?
当然也有小部分聪明人,察觉有异。
典韦正是其中之一。
他望着乐进满面狰狞的脸色,见他茫然惊惧的望着四周喊话的士卒,更察觉他被周围人挟持押解。
此情此景,典韦怎么也难以相信,乐进喊出来的,会是投降之语。
然而,当战场曹军之中,放下刀剑投降者,丢盔弃甲溃逃者,一个接着一个出现,泱泱大势已不能止。
典韦与那小部分察觉有异的聪明人,根本无法挽回广大曹军的从众之心。
事已至此,典韦最后深深回望一眼,那满眼惊惧不知看见了身的乐进,叹了口气,整合所剩曹军,鸣金而撤!
无论如何,乐进已经败了,当下之曹军也无了再战之力。
心生无可奈何之感,典韦幽幽遥望北方,该回洛阳了。
这一战,曹军由乐进统率,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杀来,靡费时日粮草,结果折损兵力一万五千人,大将乐进投降,夏侯渊次子夏侯霸投降。
未立寸功,无功而返。
望着典韦率军远去,袁军高层也收拾战场,并未追击。
无他,正如乐进先前所喊,以区区一座营垒,同三万曹军鏖战至今,袁军同样折损过半,全军上下加起来已不足五千之数,且精疲力竭。
追击出去,一旦典韦发狠,率众反攻,没了营垒地利,只怕反而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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