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!”
一开始还是这般骂声,不久见袁营之中毫无动静,曹军的骂声逐渐变得越来越难听,渐渐不堪入目起来。
袁营之中,听着外面曹军的污言秽语,镇北将军夏侯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。
他知道乐进这是要激自己出去一战的意思,说实话别说是进攻方的乐进了。
就连他这个防守方的主帅,亲眼看见袁术就在颍川的防御阵地,连他自己都为之感到绝望。
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御,似乎除了阵斩他这员主将以外已经别无他法。
自己在袁营之中身不由己,活着还不如死了,卧薪尝胆留待有用之身,不就为了今日?
如此想着,夏侯惇当即拍案而起。
“曹军着实可恨,安敢如此辱我?
取我刀来,我定要为袁公亲自斩了乐进、典韦,拿来他们的人头,送往梁国!“
然而他这番话说完,在场鸦雀无声,杨弘继续跟太史慈商讨着如今的兵力消耗,所剩粮草,接下来要如何坚守,陈到则在他们身侧旁听学习,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。
这座袁营在颍川最高机密的商谈密室之中,夏侯惇坐在这,又好像不在这。
外面曹军的那些辱骂算什么屈辱,在此地赤裸裸的被无视,才是真正的屈辱。
“杨军师!
你听不见吗?
外面的曹军如此辱骂本帅,你难道还要视而不见不成?
果真如此,我必要写奏书于袁公处,参你一本。”
闻听此言,杨弘才不得不抬眸看他一眼。
说实话,曹军要骂夏侯惇就骂呗,关他们什么事?
不过若夏侯惇果真写奏书给袁术,那么就算袁术跟他杨弘在对待夏侯惇之事上心照不宣,可为了在明面上彰显袁公对镇北将军的信任与重视,还是不得不责罚他杨弘。
这就挺恶心人了。
是故,杨弘也是叹息一声,为他解释。
“夏侯将军,无须在意,这是曹军黔驴技穷了,只需忍耐几日,他们自会退兵,这便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被骂的又不是你杨弘,你当然不会这么说,快些,取某家兵器来!”
然而回应他的,只是鸦雀无声的沉寂。
笑话!守住了颍川,袁公心底自然知道是谁的功劳。
就算为了明面上的布局,不得不看在你这个“镇北将军”的面上责罚他这心腹一二,君臣心照不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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