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西斜,暮色四合,一整日就这样过去了,始终没有一个衙役回来回话。
楚锡林诧异极了,转头问崔赫夕:“怎么回事,怎么一个衙役都没有回来!”
崔赫夕略一思量,先猜到了原委:“他们定然是偷奸耍滑,找个地方躲懒去了。”
楚锡林气的发笑:“好啊,我堂堂一个武德司的指挥使,竟然沦落到连一群小吏都指使不动的地步了,好啊!”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兵事司司卒,厉声喝道:“去给我找,把他们给我找回来,我倒要看看,他们一个个的,究竟是想干什么!”
兵事司的司卒齐声称是,很快便离开了。
冬日里,天黑的早,崔赫夕在简易的公事房里挑亮了几盏灯。
灯影绰绰之下,楚锡林的脸色格外难看。
随着天色一寸寸的黑了下来,出去找人的司卒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回来了。
身后跟着衙役们,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站在了楚锡林的面前。
楚锡林阴沉着脸,目光阴恻恻的,缓慢的扫过了衙役们的脸。
“怎么?你们都是属王八的?遇着事除了会缩着,别的都不会了是吗?”楚锡林重重砸了下桌案,啪的一声巨响,桌案上浮现出了一丝裂痕。
衙役们吓得哆嗦了一下,即便心里并不怎么害怕,可脸上也得装作惊惧的低三下四,一言不发。
楚锡林更生气了,怒斥道:“这都一整天了,你们找的工匠呢?去哪了?怎么,偌大的汴梁城里,那么多牙行,我就不信找不到做工的工匠?这么拖拖拉拉的,恐怕冬天过完了,灾民都冻死了,这收容所都建不起来!”
衙役们个个安静如鹌鹑,谁都不想先触楚锡林这个霉头。
看到这一幕,楚锡林气不打一处来,可又不能真的对衙役们动手。
他们到底是汴梁府的衙役,而不是他兵事司的司卒。
他只能动口,而不能动手。
“说话啊!都哑巴了!”楚锡林怒不可遏的说道。
衙役们也不好一直装死下去,其中一个最有威望的衙役上前一步,行礼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汴梁城里做工的工匠大多都是附近村镇里的人,如今是冬日,城里没有大的活计,工匠们多数都早已归家了,这个时候,牙行里也没有可用的工匠,大人,不是小人敷衍了事,实在是无能为力啊!”
“......”听到这话,楚锡林转头看着崔赫夕。
崔赫夕对这个情况也并不了解,转头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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