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燧峒的峒主和几位长老,此刻都在王宫之中,深得女王陛下的信任,参与最高军务。”
“若是他们真的在守城最关键时刻,突然倒戈,在神木内部施展燧峒特有的、威力巨大的白炎神功……”
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地狱般的景象:
信任的盟友骤然化身恶魔,纯净的白炎化为毁灭的怒涛,在巨树内部疯狂蔓延,古老的木质结构在高温下发出痛苦的呻吟,熊熊烈焰吞噬着一切,依托巨树建立的防御体系从内部土崩瓦解……
那将是比任何外部攻击都更加致命的打击!
梁进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色,语气依旧平淡,仿佛刚才抛出的重磅猜测与他无关:
“当然,这一切,目前都只是我基于有限信息的一点推测,毫无实证。”
“或许是我多虑了,你不必太过当真。”
然而。
凤舞却猛地摇头,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,带着一种宁枉勿纵的决绝:
“不!事关神木存亡,事关全城百姓生死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”
“我必须立刻去求见女王陛下,将这种可能性禀报上去!希望能来得及做出防范!”
说完,她甚至顾不上和梁进道别,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离开,彩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头巷尾。
梁进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,并未出声阻拦,也没有任何表示。
这场席卷南州的战争,是瑶水国与戊墟魔君之间的宿命对决,与他这个外来者,本就没有任何关系。
然而,在他的心底深处,多少还是倾向于希望瑶水国能够获胜。
这倒不是瑶水国有多好,而实在是戊墟魔君更烂更差劲。
瑶水国即便献祭活人,一次性也不过数人而已。
而戊墟魔君一出手杀人,动辄成百上千,视人命如草芥。
梁进一路行来,穿越南州山林,没少目睹魔军过后留下的惨状。
村庄化为焦土,尸骸枕藉,幸存者沦为失去一切的奴隶。
戊墟魔君所要建立的“魔国”,架构极端而冷酷,只允许军人、奴隶和工匠三种身份存在,一切为了极致的战争效率服务,完全抹杀了作为“人”的个体尊严与多样性。
这种秩序,与梁进潜意识中的认知格格不入。
况且,那戊墟魔君野心勃勃,尚未统一南州,就已经在言语间将梁进视为未来的潜在敌人。
那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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