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。
他试图感知对方的气息,却发现严听枫的存在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,浑然一体,无迹可寻。
这种返璞归真、深不可测的境界,让赵保心中警铃大作。
“我……不是他的对手……”
赵保的心中,已经有了结论。
而在赵保身后,那议事厅的最深处,一张铺设着华丽锦缎的软榻上,半躺着一人。
他身形干瘦,面白无须,两颊深陷,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睁非睁,带着一种慵懒到骨子里的倦怠。
他身着宽大的暗紫色便袍,两名容貌清丽的侍女,正手持巨大的孔雀翎掌扇,动作轻柔地为他扇着风。
此人,便是权倾朝野的缉事厂厂公——王瑾!
王瑾身侧,侍立着两人。
右侧一人,自然就是赵保。
左侧一人,则是个微微佝偻的黑瘦老头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,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,仿佛邻家老翁。
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笑容下藏着的是何等狠辣的心肠。
他便是缉事厂大档头——笑面阎罗万上楼。
此刻,无论是赵保还是万上楼,他们看向轩源派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不悦。
毕竟当着厂公的面动手,这已经是一种冒犯!
喻卓群对赵保和万上楼投来的不善目光恍若未见。
他微微躬身,对着软榻上的王瑾,声音恢复了表面的恭敬,话语却绵里藏针:
“厂公诚意相邀,我轩源派深感荣幸,自当为厂公效力分忧。只不过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,带着一丝刻意的为难:
“近来想请我轩源派‘叙旧’的贵人,可着实不少啊。”
“六扇门捕神沈无咎大人,镇国公牧老国公,还有京城里好几位龙子龙孙……”
“唉,这可真是让我等,好生为难啊!”
此言一出,如同在平静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!
赵保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,万上楼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,眼中寒光更盛。
这喻卓群,竟敢当着厂公的面,公然抬价,甚至隐隐有威胁之意!
然而。
软榻上的王瑾,依旧半阖着眼,仿佛没听见这番大逆不道的话,甚至还惬意地调整了一下靠姿,任由侍女的香风拂过面颊。
那份养气功夫,深不可测。
赵保敏锐地捕捉到,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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