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倒是宁愿被皇帝抓起来打板子,好在他们的煎熬很快就结束了,因为到中午了,他们可以换班了。
“哨长,皇帝为啥说不敢罚我们啊?”已经荣升小旗官、拥有了十个手下的向嘎鲁满脸疑惑道。
“对啊,指挥使大人罚我们的时候可没有客气。哨长比旗长和队长大,指挥使比营长哨长大,皇帝最大。”混了几年还是小兵的彭阿力掰着手指头算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为什么!”哨长焦躁无比地说道,“等下所有人先在校场集合,别回屋,队长以上的随我去见将军。”
白杆兵每哨 114人,分三队,三名队长有些急眼了,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头儿,为啥要俺们一起去,可以不去吗?”
哨长面色涨红,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因为我自己不敢去!你们得陪我!”
三名队长无奈,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上。四人磨磨蹭蹭地来到了指挥使马祥麟的小屋。
马祥麟的住宅与其他白杆兵的规格一致,都是一层的小屋,加上一个小小的院子。哪有当兵的住单间的啊?这对他这个土司大少来说不算什么,对于普通兵卒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,不得以死相报啊!
这两天马祥麟也不好过,他跟自己的媳妇吵完架之后冷战了,双方都说了很过分的话。他责怪自己媳妇不跟他商量就搞突然袭击,给皇帝难堪,是为不忠;
张凤仪却觉得自己给部下讨饷是很正当的事情,她不是没有给朝廷递过申请,但因为她的代指挥使官职并不被朝廷正式承认,所以人家根本就没有理会她,一气之下,她才跑来告御状。
她想要的都不仅仅是他们的军饷了,她的报复心挺强的,她想看到那些刁难她的朝廷官吏被皇帝处罚。
如果是通过马祥麟传话,显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,反倒是马祥麟在皇帝身边待久了,都不向着自家人,是为对自家人的背叛!
不忠和背叛,这些都是最严厉的指控,这种话就连朱由检都不敢直接说,只是拐弯抹角地表达了类似的意思,都差点把老头给气死了,这夫妻两倒是毫不避讳,用最锋利的刀伤害了最亲的人。
其实话说出口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后悔了。以前他们夫妻两有矛盾,都是打一架完事的,一般马祥麟都会让着点。但是这一次,双方心灰意冷,连打架都提不起力气了。
张凤仪挥袖而去,马祥麟整宿整宿睡不着觉,但他也是犟种,他很想出宫去找自己媳妇,却总是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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