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自己飞扬跋扈一点。他不知道有多羡慕王承恩,但他也知道,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随着先帝一起埋葬了。
虽然今上宽仁,也用他,但他再也不是当初叱咤风云的九千岁了,如今的大明,只有一个天!
魏忠贤一般是不会来景山大营的,一来是为了避讳,二来是他对白杆卫多少有点心理阴影,白杆卫又不听他的,何必跑来这里自讨没趣呢?
既然魏公公都来了,那皇帝还远么?两人一起转身,没有排练过的动作却异常整齐:“臣曹变蛟、马祥麟,参见陛下!”
朱由检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俩,这感觉吧,就好像是自己一个屋的亲人,突然跟你说“你好”和“谢谢”,虽然从礼仪上讲,这没什么毛病,但就是会让人浑身刺挠,觉得哪哪都别扭。这俩,一个是驸马,一个是亲卫头子,还是太熟了啊!
“得得得,免礼平身,快快开打吧!”朱由检很无语地说道。
此时,一声清朗的女声响起:“臣,白杆兵代指挥使张凤仪,参见陛下!”
朱由检闻言面色微变:完蛋了!当初秦良玉率兵返回石柱,带走了五千人,还留下了三千兵马,他一回头,把这事给忘了!
“张将军请起,”朱由检有些心虚地说道,“什么‘代指挥使’,不好听!朕封你为‘白杆北卫指挥使’,统领在京的三千白杆兵,暂时就驻守在京师北郊大营吧!”
然而张凤仪面上并无喜色,她本来是站着的,此刻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回道:“臣谢过陛下!然臣此来,有要事禀告陛下。”
“你说。”朱由检咽了咽口水。
“臣等三千里勤王,今贼氛暂息,其余勤王诸军已陆续撤归本镇,唯臣等部伍仍滞留京师。此前陛下有旨,命我部三千白杆兵留京,却不知为何!”
“近日军需告罄,臣等遣人赴兵部申领军饷,却得回复称:‘臣等所部非朝廷经制正军,军饷当自筹,兵部概不负责。’臣等虽为土司之兵,每战必奋勇争先,未尝有负君恩!”
“昔在石柱故土,臣等部众闲时耕田、战时服役,赖地方轻徭薄赋,尚可自给自足。今滞留京师,既无寸土可耕,又无产业可依,将士衣食皆成难题。若朝廷不发军饷,臣等三千健儿空守京师,恐难久持,轻则将士饥寒离散,重则恐生哗变之患!
臣等非敢妄求厚赏,唯愿陛下察臣等千里赴援之忠,念将士戍守之苦,敕令兵部依规拨付军饷,以解燃眉之急。臣等自当恪守职责,效死京师,不负陛下托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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