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四嘛!”船主略带自嘲地说道。
船副闻言讪讪然,别看这海那么大,但哪可都是有主的,海上的各家老大没有哪一个是好惹的,打又打不过,躲其实也并不好躲,航线基本都是公用的,跑着跑着总能撞到一起。而叛徒一旦被抓住,下场那可是极其凄惨的,杨六、杨七殷鉴不远。
他们的不满,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心里不平衡。以前他们的月钱要比官军士兵多得多,刚刚受诏安的时候,他们与官军水师接触,见官军水师甚至有的都吃不饱饭,那时候他们多有优越感啊!
可是慢慢的,官军水师的待遇好起来了,粮饷已经甚少克扣和拖欠了,而他们反倒是出了问题。
洗白上岸以后,郑芝龙不需要直接与朝廷对抗了,对于他核心作战部队或许还能够维持正常供应,但对于他们这些专门跑商运货的队伍却不那么上心了。
当然,这也不一定是郑芝龙本人的意思,而是内部腐败以及派系倾轧导致的结果。
郑彩虽然姓郑,但并非郑芝龙血亲,他在郑氏集团里面多少会显得格格不入。
又要让人赚钱,又不舍得分钱,是个人都有意见。为了抗老大的剥削,报复郑芝龙克扣军饷的行为,船队里开始流行起了走私夹带。
郑彩对此了然于心,但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,他也就听而任之了。
其实郑彩手下的这支运粮队的规模是经过了几次扩大的,但是运力上却没有明显的增长。
郑彩站在旗舰甲板上,同样观察着沿岸的情况。
四省舰队七百条船,都是中大型海船,铺开不满十几里海域,一眼望不到边。
这么大一支舰队的到来,沿岸的朝鲜百姓见状,自然不会视若无睹。
姜珠女从海里钻出来,她努力擦干身上的水,整个人抖成了筛糠。
她的耳朵、手脚早就已经冻裂了,这个冬天被冻死的伙伴并不在少数。
建奴没来的时候,她们需要下海开贝捞参;建奴来了,她们照样需要向着乡的贵族老爷们进贡足够的海货。
区别就是,她们家的男人被建奴给捉走了,她的姐姐也被捉走了,再没有回来,只有她躲在了灶底,没有被捉住。
但他躲过了建奴,却没有躲过本地的差役,税还是要照常上缴,并且要交得比往年还要更多些,因为除了乡班老爷需要享用,还要向八旗老爷上贡。
姜珠女好不容易缓了过来,她蜷缩在破旧小渔船的船尾,一脸懵懂地望着这些缓缓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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