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腥场面更是见都没有见过!
缆绳的血腥一鞭将甲板上的围栏都给抽碎了。随着缆绳的断裂,整面船帆迅速掉落,先是席子抽动的刷拉拉的响声,而后是轰隆一声,尘埃落定,几乎就要倾倒的旗舰迅速回正。
同样的一幕也在这支庞大船队的几乎所有船只上上演,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内,千帆尽落,这支船队变成了海面上光秃秃竖着几根桅杆的“澡盆子”。一片嘈杂之中,似乎一切都安静了,只剩下狂风夹杂着雨雪发出冷漠无情的呜呜声。
黄参将跪在表弟的残躯旁,呜呜地哭。这小子常常以给表嫂告状来威胁他,可这一次,轮到黄参将无法面对自己的表兄表嫂了。这小子从小就没了爹妈,是兄嫂拉扯长大,偶尔也接受其他表亲的接济。
成年以后,说要干大事、赚大钱补贴家用,所以就跟他上了船。这臭小子贪财,可是这坑蒙拐骗弄来的钱,他自己都舍不得花啊!
上下打点混了个把总,每个月四两银,寄回去三两五钱。黄参将乐得给他坑点小钱,就当是给这小子的伙食补贴了,可没想到……
“将军,外面冷,回屋里吧,将军,将军?!”
黄参将此时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,他痛恨饮酒,甚至觉得这次事故是他酗酒所遭受的天谴。若不是他贪杯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,或许他们就已经赶在这场风暴之前入港了,他的表弟也不会死了。
他的亲卫家丁一脸担心地看着他,却因为他脸上恐怖的表情不敢再去打搅,只能找人协调了几件棉衣披在自家将军的身上。可是寒潮扑面而来,再怎么穿衣服也比不过室内,滞留在甲板上的黄参将就这样被冻坏了,染上了风寒。
舰队已经跨越了大半的路程,眼看就要抵达旅顺港了,没想到却遭遇了这么一遭。他们按照惯例下锚,却发现锚链太短,够不着海底;卸下船帆的船只,也再没有其他办法操纵了。
如果是内陆的平底沙船、楼船,还有可以人力划桨,他们这些海船几层楼那么高,下层也没有设置划桨仓,如今就只能胆战心惊、眼睁睁地看着船只被海风和海浪推着走,祈祷船只之间不要发生碰撞,或者是触及礁石。
第二天正午,风速差不多降低到了安全范围,各布政使司水师接驳缆绳,再次升帆,船队逐渐恢复秩序。
一番清点之下,四支舰队共损失大鸟船一艘、福船七艘、四百料钻风海船十三只,共损失粮食一万两千石,折损士兵七百人!当然,有的船没有找到遗骸,不排除部分船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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