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续醒了过来,他们尤自心有余悸,发誓以后“喝酒不开船,开船不喝酒”!
他们本来还不想违抗军纪的,只是黄参将实在太热情了,这酒也太他娘的香了,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!好在黄参将没有什么坏心思,不然真的要把各舰队指挥使给一锅端了!
舰队合流之后,选择让远洋航行经验最为丰富的郑彩作为整个舰队的领航员,船队纷纷让开航道,让后来的东番水师跃至排头,而后起锚,开始了切风侧行。
他们本就需要往外海飘,并非走的是从南往北的直线,所以不需要操纵船队不断变向走“之”字形,这一算下来,速度竟然比之顺风也差不了多少。
船队不断深入大洋,远离陆地,泛黄的海水逐渐变得清澈。一昼夜之间,船队航行千里,到达了青水洋,此时船队已经距离陆地二百多里,海水变成了深邃的蓝色。
此时海面风平浪静,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,与他们以往近岸航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,更与夏季那狂暴多变的海洋形成了剧烈的对比。
从理智上来看,如今风向稳定,海面平静,他们应该处于非常安全的境地,但就像是脱离父母第一次上幼稚园的小盆友一样,这群“近海鸭子”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剧烈的不安感。
沈寿岳有家学传承,鄙视野路子出身的陈继盛,可是真当他拥有了独自带领舰队,哪怕这只是一支运粮队的时候,才能感受到作为舰队指挥,心中无时不刻都存在的巨大心理压力。
海战往往是没有所谓的“胜败乃兵家常事”的,一旦战败,面临的就是敌人的赶尽杀绝,就是整一支舰队的覆灭!即使他现在只是在运粮食,即使这周围的都是他们的友军,他也依旧无时无刻在为着舰队的前途忧心。
又过了三昼夜,船队离开青水洋,进入了黑水洋。黑水洋海域深不见底,海水在阳光下呈现蓝灰色,阴天的时候则变成了彻底的黑色,到了晚上更加恐怖,伸手不见五指,分不清天空与海洋。
这种环境让船队士兵们的心里压力更加巨大,不过进入黑水洋以后,他们就无需对抗寒流了,此时黑水洋之下流淌的是一条从南向西北流淌的暖流。
此时他们距离山东还有一半的航程,距离辽东更是有三分之二的航程,然而仅仅过了三天的时间,他们的船队就跨越了数千里,抵达了山东。当陆地的轮廓重新呈现在船员们的眼中时,欢呼声自发响起,像是瘟疫一般传至整支船队。
“前面是山东文登的津岛大山!”登莱水师运粮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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