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指尖甚至没有一丝颤抖。
上官贺的视线下意识地聚焦在那份报告上。
当“支持上官贺与慕南嫣之间存在生物学父女关系”那行清晰的黑体字,以及后面那个高达99.99%的肯定指数,猛地撞入他眼帘时——
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。
他脸上所有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褪去,变得惨白如纸。
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指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想要去碰触那页纸,却又像害怕被烫伤一般猛地缩回。
所有的辩驳、所有的自我欺骗、所有构建了数十年的认知堡垒,在这一纸冰冷而绝对的科学报告面前,被彻底、彻底地碾碎成了齑粉。
空气死寂。
只剩下他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,以及那页薄薄的纸,在空气中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。
上官贺的目光艰难地从那份致命的报告上移开,缓缓抬起的脸上,震惊与痛苦尚未褪去,却被一种更深沉、更尖锐的困惑与几乎是遭受污蔑般的屈辱所覆盖。
他死死盯着慕南嫣,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嘶哑,却带着一种异常清晰的、近乎偏执的笃定:
“即使……即使这份报告能证明你是我的女儿……又如何?!”
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句话,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混乱和一种被强行扣上罪名的愤怒。
“慕小姐,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——我、不、认、识、沈、伊!”
他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用力挤压出来,
“我也绝对、没有和她发生过任何关系!”
他的呼吸愈发急促,仿佛要窒息一般,但目光却死死锁住她,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求证,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质问:
“至于她……她到底是怎么怀上的你?!我也想知道!我也想问问他!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!”
这番否认,比之前的茫然更加激烈,更加彻底。
它不是遗忘,而是从根本上否决了这种可能性,仿佛慕南嫣和她手中的报告,正在指控一件他绝对未曾做过、也绝不可能做的事情。
这突如其来的、斩钉截铁的否认,像一盆冰水,再次浇灭了慕南嫣心中刚刚因他崩溃而升起的一丝微弱波澜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激动得几乎失态的男人,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、源于自身认知的“清白”,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,再次将她紧紧包裹。
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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