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一丝无奈:
“我们所有直系亲属都第一时间做了配型检测,但很遗憾……没有一例成功。所以,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公共骨髓库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语气变得更加郑重,也带着一种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微渺希望:
“就在昨天,我们收到了骨髓库传来的消息……他们初步筛选后,发现你的HLA分型数据与我父亲的匹配度……非常高,是几个关键位点完全相合的最佳供者选择。”
上官九泽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诚恳与请求,
“所以,南嫣,我代表我和我的全家,非常郑重地、也是万分恳切地,希望你能考虑……是否愿意为我父亲进行捐献。我们知道这个请求非常突然,也明白这需要你付出很多,甚至可能带来一些身体上的不适,但……这真的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希望了。”
他说完,电话两端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,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在滋滋作响。
上官九泽屏息等待着,他知道,这个请求的重量非同一般。
慕南嫣站在寒冷的阳台上,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飘落的雪花,内心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大请求而掀起了波澜。
她从未想过,一次多年前无意中在骨髓库的登记,竟会在这样一个冬夜,将她的命运与上官家,以这样一种方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
慕南嫣握着手机,指尖冰凉。
电话那头,上官九泽恳切的声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,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。
她的第一反应是抗拒,一种源自本能的自保。
上官家……尤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上官夫人宋雅君,当初可是毫不留情地想要将她置于死地。
那份冰冷的恐惧和厌恶,即使时隔几个月,依然能轻易地被勾起。
如果今天是宋雅君需要救助,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,任由其自生自灭。
可是,生病垂危的不是宋雅君。
是上官先生。
那位在她模糊的记忆里,似乎总是带着温和笑意、与宋雅君的凌厉截然不同的长辈。
也是上官九泽和上官茯苓的父亲。
上官九泽……他们算不上至交,但终究是朋友,他曾在她困难时伸出过援手。
还有茯苓,那个像小太阳一样纯粹温暖、总是“南嫣姐”“南嫣姐”叫个不停的小姑娘,她打心眼里喜欢。
这是一条人命,是维系着她所关心之人的重要支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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