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的人生字典里,从来没有亲力亲为抚养孩子这一项。您只需要动动嘴皮子,或者签下一张支票,就觉得已经尽到了所有的责任,不是吗?”
这一连串清晰而残酷的事实,夹杂着毫不留情的讽刺,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顾如霜方才因得知孙子存在而产生的所有激动和气势。
她张了张嘴,试图反驳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因为她确实……无从反驳。
陆逸然所说的每一个字,都精准地戳中了她作为母亲的失职和空白。
她从未换过一片尿布,从未喂过一顿饭,从未在深夜里为一个生病的孩子焦心忧虑过……她确实,没有资格去质疑一个亲手将孩子拉扯大的母亲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堪和狼狈席卷了她,让她第一次在陆逸然面前有些无地自容。
是啊……她到现在连孩子的面都没见过。
那个叫辰辰的孩子,从出生到现在,他所有的记忆、所有的依赖和爱,都只与慕南嫣一个人紧密相连。
他们陆家对他而言,恐怕与陌生人无异。
即便动用手段夺回了法律上的抚养权,又怎能夺回孩子的心?孩子怎么可能愿意离开视他如命的母亲?
可是……如果不这样,她又该如何见到孙子?难道真要像逸然说的那样,去求慕南嫣同意吗?
这个念头让顾如霜感到一阵强烈的难堪和抗拒。
陆逸然或许还不知道她与慕南嫣在华盛顿那次极其不愉快的交锋,但她自己心里清清楚楚。
以慕南嫣那看似柔和、实则刚烈的性子,上次就敢毫不客气地与她针锋相对,两人之间结了那么深的梁子,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让自己接近辰辰?
更何况,让她顾如霜拉下脸面,去求一个她曾经根本看不上的女人?这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一时间,这位向来运筹帷幄的商业女强人,竟第一次在一个孩子的问题上,陷入了真正的、进退两难的窘境。
陆逸然冷静地观察着顾如霜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,从最初的强势,到被戳穿后的难堪,再到此刻清晰的挣扎和犹豫。
他知道,他的话起了作用。
他成功地用最现实的问题,暂时压制住了她那股不顾一切的掠夺欲。
“这件事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陆逸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语气依旧冷淡,却带着最终裁决的意味,
“辰辰的成长环境很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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