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地就对商业片带着偏见,认为那些能精准触动大众情绪、在市场上取得成功的作品就俗。”
路宽目光扫过全场,语气平和却有力,“能稳稳当当地讲好一个让千百万人共鸣的故事,所需要的技艺、耐性和对世道人心的洞察,一点儿也不比追求个人表达的实验性创作来得容易。两者路径不同,但巅峰处相逢,都是为了抵达人心。”
“《潜伏》大家都看过,同样是两根金条,哪一根是高尚的?不恰当地类比,文艺片和类型片,大家尽管可以任意探索,一视同仁,他们都是电影艺术的一部分,任由你们去描绘、驰骋,不仅是导演,也是在座的表演系的同学们。”
路老板语速很快,举手示意道:“今天的第二个问题,当你们站在这种视角上去考虑中国电影的发展,如果你们掌握了足够的资源,下一步要做什么?”
台下一个男生高喊:“像你一样搞钱!有钱就能想拍什么拍什么了!”
现场一阵爆笑。
“非常合理的回答,不过你跑题了。”路老板笑道:“我的问题是站在一个更高的视角去考虑发展问题,你只关注了自身。”
“为什么要问大家这个问题?听起来是如此的务虚和缥缈,似乎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才配考虑。”
“错了。”他正色道:“因为你们今天在课堂上的每一次‘务虚’,都是在为明天片场的每一次‘务实’积蓄力量。你把自己看作一颗种子,才能看清该往哪片土壤扎根,最终长成怎样的树木,而不是永远只盯着脚下那一寸土。”
台下有个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的摄影系新生:“路老师,可是你的发展路径是偏文艺的作品拿奖,再拿到投资,这个路径难道不行了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不过相比于去欧洲三大拿奖这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是不是务实地从一些低成本类型片起步压力更小呢?”
“今天在场有不少有过项目经验的同学,不是非常天才的导演,第一部作品的失败已经基本能够宣告职业生涯的式微了,文艺片拿奖的概率小不说,票房绝对不会特别理想,怀着这种想法是指望一条腿去跑110米栏。”
“但是一部几百万投资的、像《石头》那样的作品,给自己留的容错率就很高了。”
他顿了顿:“也因此,我们泛亚电影学院要进入中国电影的评价体系,为类型片提供一个公正的评价标准,这对市场、对你们从业者都是有利的。”
路老板笑着举例:“我女儿上个月随手涂鸦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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