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体。”
陈光想起了父母完好无损的衣物、张彬被隔页烧毁的笔记:“那为什么它选择性地和物体发生作用?”
“你可以理解为抠图软件。”丁仪道:“每个宏电子有自己的波谱,或者近似看做‘颜色’,它只会从物体抠除相同属性的色彩。”
当然,这些只是物理学家基于理论的推测,真正确认还需要通过实验确认。
于是大量的动物实验开始了,过程即把于人体目标相近的动物,如实验兔、猪、羊等,放入靶区,然后释放宏电子并激发球状闪电。
如果这个球状闪电爆炸时杀伤了动物目标,就将这个宏电子挑选出为武器储备,成为了雷球机关枪的子弹。
有的球状闪电专门摧毁骨骼,有的只汽化血液,因而场面通常十分可怖。
幸而丁仪研究出一种频谱识别技术,就像用指纹识别人类一样、用光谱识别球状闪电,从而区分它们的性质,储存和大量捕获。
陈光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比较疏离,他性格中的软弱叫自己无法正视这些血腥杀戮,毕竟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数学家,远没有林云和丁仪的心性。
“你们……心里没有一丝感觉吗?”一次恰逢其会,他这么问丁仪。
后者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他,嘴里叼着烟斗,“你怎么不问林云?”
“她是军人,我们都是学者。”
“呵呵。”丁仪微笑道:“我所研究的东西,尺度要么在十的负三十次方厘米以下,要么在一百亿光年以上,在这两个尺度上,地球和人类都微不足道。”
因为儿时的经历,陈光的性格带有天然的软弱性,“生命也微不足道吗?”
丁仪随意恬淡的面色显然就是最好的回答,只不过他还是跟自己这位黄金搭档多说了几句:
“从物理学的角度看,生命的物质运动形式并没有更高尚的含义,从生命中你找不到新的物理规律。”
“所以从我的角度看,一个人的死与一块冰的消融没有本质的区别。陈博士,你这人有时候想得太多,你应该学会从宇宙终极规律的角度看待生活,这样过得就舒服多了。”
“你是数学家,我是物理学家,还记得我说的吗?”科学怪咖咧嘴笑道:“我们都只不过是宇宙的小褶皱、是空间,仅此而已。”
陈博士听得默不作声,他当然可以理解丁仪和林云的价值观,尤其是后者同她一样,因为儿时的经历永远也走不出那一天的阴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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