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11点05分,除了路宽打着热车的借口没有驶离外,此刻在丰联广场大厦院中的几人,尚且不知道命运的天平已悄然失衡。
大花旦指尖发颤地反复重拨,电梯里的信号格在绝望中跳动,她猛踩油门冲出东出口,手机被攥得发烫,车窗外的雪粒子扑打在挡风玻璃上,像她急促的呼吸。
这会儿的地下车库信号极差,只有到外面才有拨通的希望。
王小磊跌进皇冠驾驶座时撞到了旧伤,眉骨疤痕突突跳动,他单手扯开领带,另一只手疯狂点击着车载电话,老式发动机的轰鸣声里混着他牙齿打颤的声响。
他情不自禁地摸着自己曾经断裂的右腿,这一刻想起了昨天在大哥办公室里,兄弟俩看着合照里的老三一起痛哭的场景。。。
强忍着神经痛的王小磊知道,兵兵肯定已经在通风报信了,如果真的酿成惨痛后果,万事皆休。
不能连累大哥。
两辆车从东西车库出口疾驰而出,在雪幕中划出焦灼的轨迹,轮胎碾过薄冰的脆响,像命运齿轮咬合的声响。
只是这声响,似乎不是那么美妙。
雪幕如刀,车库出口的斜坡上,两辆车几乎同时冲出。
兵兵的奔驰CLS从东侧滑出,王小磊的老皇冠自西侧甩尾,轮胎在薄冰上短暂打滑,随即咆哮着撕开雪帘。
就在他们视线交汇的刹那,一辆被积雪半掩的萨博93突然从车库中央的停车区暴起!
车头盖布被狂风掀开,前车窗露出周军那张扭曲的脸,他嘴角叼着半截燃尽的烟,瞳孔因吸毒后的亢奋放大如黑洞,指节泛白地攥着方向盘。
“825。。。825。。。”他神经质地念叨着,油门一踩到底。
萨博像头失控的野兽,径直冲向正缓缓驶离的京A·LL825迈巴赫。
范兵兵的瞳孔骤然紧缩,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按下慢放键——
雪花凝滞在空气中,周军那张扭曲的脸在挡风玻璃后狞笑,萨博引擎的咆哮声像钝刀割着她的耳膜。
“啊!!!”
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破雪幕,大花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。
她想起二十分钟前,那个孕妇轻拍她膝盖时指尖的温度;
想起那句“别怕他“时少女微微上扬的尾音;
想到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地做出审判的姿态;
想到她在时尚芭莎上一跃站在自己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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