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线木偶,而是让灵魂在规则缝隙中自由喘息。
路宽则从与伯格曼交流的回忆里获得了新的感悟:
大场面从来不是指人多,而是让每个灵魂都在镜头里活着。
“好!请工作人员把灯光重新打开,请大家都睁开眼!”
路宽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在场演员们的心理按摩。
包括刘伊妃在内,所有人迎着刺目的光线看着主席台上这位年轻导演。
“同志们,自从我们的奥运团队组建,大家被选拔进入队伍开始,已经接近半年的时间了。”
“在最后的这两个多月时间里,我可以负责任地讲,训练的强度和难度只会更大,甚至会有一部分演员和节目被淘汰。”
“这一次在大兴训练基地的带妆彩排过后,随着六月鸟巢主体建筑完工,我们会在现场进行整个轮次的合成演练,直到开幕那一天。”
训练场上飘荡的声音令演员们心有恻恻:“刚刚大家的表现我不多评价,各位心里有数。”
“现在是北平时间十一点半,你们今晚可以自怨自艾、可以垂头丧气、可以辗转反侧。”
路宽的声音陡然间拔高,带着磅礴的气势:“但是!过了今天,请大家记住!你们肩上扛着的,不是个人的荣辱,而是十三亿同胞的期盼!”
他的目光如炬,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坚毅的面庞,声音在探照灯的光柱中震荡:
“西南的废墟下,还有孩子们攥着半截铅笔,想要去描摹他们心中伟大祖国的奥运盛会!”
“灾区帐篷的收音机里,所有等待重建的同胞们,都无比渴望在新家里看着我们在如何去惊艳世界!”
“一个月前奥运圣火在世界传递,巴黎挂出了五环手铐旗,暴徒冲击残疾人火炬手,可这朵火焰,终究还是回到了神州大地!”
“同志们,我们所有的同胞都在翘首以盼,盼望着两个月后的那一天,奥运圣火来到北平、来到鸟巢。”
路宽的声音忽然沉下来,却更显千钧之力:
“同胞在看着我们,温柔又充满期待!敌人也在看着我们,带着冰冷与嘲笑!”
“可他们忘了!中国人造得出万里长城,难道还摆不平这方寸间的舞台吗?”
“我们的祖先用算筹丈量过银河,今天的战士难道算不准零点几秒的鼓点吗?”
夜风卷起沙尘,却吹不散他字字铿锵:
“这一次的天崩地裂,我是死里逃生的幸运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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