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扫过机舱,十五名伞兵整齐列队,迷彩服上写着各自的姓名和血型。他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,却无人露出一丝惧色。
李大校站在舱门前拿着对讲,目光如炬,声音沉稳而有力:
“同志们!”
所有人瞬间挺直脊背,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。
“下面,是十万同胞的生死线!”他的声音穿透引擎的轰鸣,像一柄利剑,劈开所有犹豫:
“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!灾情就是命令,灾区的老百姓在期盼着我们!”
“是!”十五人齐声怒吼,声浪几乎掀翻机舱顶棚。
此刻的神州大地,有时间守候在电视机前的几乎所有的同胞,都揪着心看着眼前的一幕:
机舱红灯骤亮,刺耳的警报声撕裂空气。
舱门缓缓开启,狂暴的气流瞬间灌入,吹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跟着我!”
李大校第一个纵身跃入云海,迷彩服瞬间被雾气吞没。
紧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。。。
在央视最后的直播画面中,十五朵伞花在苍茫天地间绽放,像蒲公英的种子,朝着破碎的大地飘去。
五千米高空的风声呼啸,是苍穹垂泪的呜咽,亦是山川裂帛的悲鸣。
十五朵伞花刺穿云层的刹那,凝固成共和国救灾史上最悲怆的史诗:
那5000米的自由落体,撕开的不仅是混沌的云层,更是一个民族对生命至上的终极诠释!
那十五具肉身与乱流的博弈,下坠的轨迹丈量着军人使命与凡人恐惧之间的鸿沟!
那二十二小时失联孤岛后的首条坐标,飘摇的伞翼划破死亡寂静,为十万绝望者点燃第一簇星火!
伞花之下,是十万待救的同胞;
伞花之上,是五千年未折的脊梁。
这夜,长江黄河的水流突然变得温柔,泰山昆仑的轮廓在星光里舒展。
因为这片土地知道,每当灾难降临,总会有人以凡人之躯,比肩神明。
此刻的神州大地,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在哭,冒县东南方土坡的战士们在哭。
还有一对命途多舛的情侣,也互相依偎着,看着距离自己千米高空的云端,动情地拥抱在一起。
路宽已经一夜未睡,在操控了两个小时的无人机后身心俱疲、双眼酸涩,坐在已经完成工作使命的短波电台上。
小刘温柔地将他按在自己肩头,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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