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不去。
她就这么跪坐在倾斜的梁柱间,蓦然抬头,目光目光穿透虚拟与现实的壁垒,瞳孔里映着的不是废墟,而是书房里这盏未熄的台灯。
这是他自己教的打破第四面墙的表演技法,此刻却像一柄利剑直插心脏!
卧室里,床上的刘伊妃骤然醒转。
她不是做了噩梦,是身后的男子带着滚烫的体温拥住了她,手臂臂紧紧箍在她的腰间。
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,心跳声如擂鼓般清晰可闻,带着某种近乎颤抖的频率。
“路宽?”她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,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。
没有回应,只有更用力的拥抱。
他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,灼热得像是要把皮肤烫伤。
刘伊妃甚至不知道他曾经离开过,娇憨地嗫嚅:“你身上好烫。”
“嗯,刚刚跑下楼喝了口水。”路宽温声道:“继续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如果此时有一台摄像机正对着两人拍摄,将是一幅无比静谧和谐的画面。
月光如水,静静流淌在卧室的实木地板上,勾勒出一方银色的池塘。刘伊妃蜷缩在路宽怀中,呼吸均匀而绵长。
路宽怔怔地看着窗外,目光穿过纱帘的缝隙,凝望着窗外那轮惨白的明月。
他的指节无意识地缠绕着少女散落的发丝,鸦羽般乌黑的长发从他指缝间滑落,又被他轻轻攥住。
借着月光,孤独的穿越者仔仔细细地看着怀里的人儿,光为她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冷釉。
能看清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,能数清她随着呼吸轻轻翕动的鼻翼。
路宽指尖微微发颤,最终只是极轻地拂过她的眉骨,像触碰一件即将碎裂的珍贵瓷器。
他的眸光渐渐沉了下来,某种决绝的神色在眼底凝结。
微不可闻的一声慨叹之后,穿越者低头轻轻贴上刘伊妃的额头,这个吻轻得如同叹息,却又重得像是烙刻。
——
2008年4月30号早晨,北平奥运大厦门前,路宽迎着熹微的日光下车。
刘伊妃摇下车窗:“我晚上不来接你了哦?下午我就请假了,杰仑和梅姐都到了,我早点回家和妈妈一起准备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男子面色如常,这几日纷繁复杂的心理波动无人知晓。
小刘看着他的黑眼圈想出言叮嘱几句注意休息的话,只是刚到嘴边又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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