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米刚把菜刀磨利索,院门外就传来二婶宋秋萍带着哭腔的嚎:“柴米!柴米你出来!你们老柴家没一个好人啊!有福好歹是你亲二叔啊!你们咋能下这死手啊!”
苏婉手里的白菜帮子掉进水盆,溅起一片水花,脸都白了:“她…她二婶咋来了…”
“来的正好。”柴米说道:“早晚要来,早来早利索。去看看我二审说啥.”。
柴秀机灵,麻溜地放下手里的活跟了出去。
院门拉开,宋秋萍头发散乱,眼睛肿得像桃,一见柴米,那哭声更尖利了:“柴米!你二叔那腿…那腿都快让夹子铰断了!你们心咋这么狠呐!他再不对,你也不能往死里整他啊!”
柴米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,眼皮都没多抬一下:“二婶,话得说清楚。夹子是下给半夜翻墙偷鸡的贼的。二叔要是不翻宋会计家的墙,不偷那二十只鸡,那夹子再厉害,也夹不着个本分人吧?”
宋秋萍被堵得一噎,随即拍着大腿哭喊:“谁偷鸡了?谁看见了?他…他就是喝多了走迷糊了!你们这是存心害人!我告诉你柴米,有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…我跟你没完!”
“跟我没完?”柴米嗤笑一声,“二婶,你该找的是下夹子的老宋家,是挨偷的苦主宋会计。你跑我这嚎,找错庙门了吧?还是说,你觉着是我撺掇二叔半夜去翻人家墙头的?”
“你!”宋秋萍脸涨得通红,“要不是你…要不是你们…”
“要不是我们啥?”柴秀从柴米身后探出个小脑袋,脆生生地插话,“二婶,二叔昨晚翻墙踩夹子,大伙可都瞧见了,裤腿上还沾着宋家后院新撒的草木灰呢。他要不心虚,跑啥呀?还跑那么快,踩夹子上都刹不住脚?”
邻居们听见动静,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,指指点点。
“就是啊秋萍,这事儿…确实是柴有福不占理。”
“偷东西还让人抓了现行,腿伤了也是自己作的…”
“老师当小偷,啧啧……”
宋秋萍被这些议论臊得脸皮发烫,声音矮了半截,可还是硬撑着:“那…那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!那捕兽夹多狠的东西!现在人躺在医院,接骨头要钱,打针吃药要钱,家里哪还有钱啊!柴米,你…你现在不是挣钱了吗?你二叔怎么说也是你长辈,你总不能眼看着不管吧?”。
她说着,又抹起了眼泪,这回带上了哀求的意思。
柴米还没开口,柴秀又抢了话头:“二婶,账可不是这么算的。二叔偷那二十只鸡,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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