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点点头:“我要去一趟金州卫。”
“有必要吗?”朱国昌有些不以为然。
谷雨道:“金州卫是目前所知最为确切的消息,我准备从那里查起。”
“你的身子熬得住吗?”潘从右看向谷雨。
谷雨垂下眼睑:“有劳大人挂心,案子一天没破,我良心难安。”
他似乎在说光海君的案子,但却另有所指,他相信潘从右听得懂。
“去吧,好容易有了线索,以你的性子不查个水落石出是决计不会罢休的。”潘从右淡淡地道,也不知他究竟是否听出了谷雨的心思。不过谷雨也懒得再猜,拱了拱手退了出去。
潘从右抬起头,目光追着谷雨的背影,直到他消失在黑暗中。
等谷雨回到营帐时,帐中已空无一人,他扭头看了看,恰见石云从营帐后匆匆而来,一眼看到谷雨,便向他招招手,唤他进了帐子,亲自给谷雨换药,谷雨道:”大晚上的,你们还不休息?”
“明日便要开拔,好些东西要收拾。”石云动作轻盈敏捷,将谷雨手臂上的绷带解了:“皮肉都烧开了,幸好天气寒冷,否则早起了脓疮,小谷啊,咱们不那么拼命好不好?天下不公平的事情多了,你能管得了一件、两件,还能把所有的都管过来吗?”
谷雨不吭声,石云恨铁不成钢,加重了语气:“你都管得了吗,怕不怕有一天终会踢到铁板,连你自己也折进去?”
谷雨心中一动: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忽然意识到石云似乎意有所指。
“我想说的是,”石云语重心长地道:“你小子就别乱跑了,有我这神医守着你,静心调养十天半月,免得落下后遗症。”
谷雨挠了挠头:“明日我便要出发去金州卫。”
“他妈的,”石云气得一巴掌拍在谷雨脑门上:“你可真是个钢筋铁骨的汉子,这么折腾下去过不了三十岁,你便可以如愿以偿在床上躺着,安然渡过你的下半生了。”
谷雨强忍着疼没敢出声,石云呼呼喘着粗气:“小谷,叔劝你一句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如果你离开了,大明还是那个大明,对于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来说却是永久的伤痛。”
谷雨沉默了许久才道:“叔,我记下了。”
石云看着眼前老实巴交的少年,他头上的毛发被火燎得弯弯曲曲,眉毛也烧掉半边,裸露在外的身体上不是刀伤便是烧伤,浑身上下竟没有个干净地方。
但他的目光从两人认识之日起便从未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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