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回肘猛击,一名兵丁脸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记,哎哟一声摔倒在地。
其他人登时不干了:“你这小子恩将仇报,不是个好东西。”将谷雨团团围住,七嘴八舌地理论一番。
谷雨徒劳地伸出两手,他眼睁睁地看着火焰中的马车散了架子,化作灰烬。
“谷雨,你做什么?!”
彭宇和牛大力慌里慌张赶来。
谷雨眼前一阵黑一阵白,他颤巍巍地向彭宇道:“没了,都没了...”两眼翻白,向后便倒。
天色已经黑透了,彭宇和牛大力一边说话一边走进帐内,彭宇小脸涨得通红:“想不到潘从右那老匹夫也是个胆小鬼,小爷瞎了眼,信了他的鬼。”
牛大力劝道:“少说两句,现在最难受的是小谷捕头,石郎中说他脉象虚浮,已到强弩之末,再小的刺激也经受不得。一会儿等他醒了,这件事你可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我知道,”彭宇皱着眉头:“大牛哥,我心里憋得慌,也就是与你发发牢骚...咦,人呢?”
谷雨的床上空空如也,彭宇傻了眼,牛大力回过神来:“快去找找,别让这小子做傻事!”
后军多以三千营的步兵组成,驻扎在太平山以东,夜色正浓,兵丁埋锅造饭,忙得不亦乐乎。
一个年轻的士兵不时看向林中的那个身影:“叔,那人是谁啊?”
几名老兵年纪大多在四十以上,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:“没见过,你吃饱了撑的,人家的事轮到你操心吗?”
谷雨两眼呆滞,赤着双脚,衣襟散乱,他只想离开这里,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,脑袋里空空如也,什么也记不起来,脚步先于脑袋做出了选择。
他站在小树林边缘,望着面前的一条宽逾三丈的河面,因为寒冷河水早已结了冰,冰面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积雪。
这里凿冰汲水的兵丁更多,似乎根本不怕冰面会因为重压而断裂。
无知者无畏。
谷雨紧抿双唇,两个拳头下意识地紧攥,脸色冻得惨白。
身后的营帐中相熟的兵丁聚在一起,围着火堆一边用饭一边大声谈笑。而林子这边渐渐没了人气,谷雨被一片漆黑笼罩,那黑暗中隐藏着一张血盆大口,他的目光中透出恐惧,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吞噬了一般。
“兄弟。”
身后有人扳住他的肩头,谷雨想也不想,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反扭,同时右脚踢出攻击其下盘。
“哎哟!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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