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我不愿意戴罪立功,实乃无能为力...”
“什...什么?!”谷雨惊道:“那曲夏在广宁城中?”
葛总缩了缩脖子道:“我原本是世袭百户,家父曾在广宁城中留有一套旧宅,是以我家中老小都在广宁城中生活,往日里与那曲夏接触,大多是假借回家探亲的名头在广宁城中见面。有几次天降大雨,见面时他脚上却不曾有半点淤泥,若是远道而来又怎会如何干净?”
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谷雨半晌说不出话来,他急急思索,向彭宇吩咐道:“彭宇,去,将纸笔取来。”
彭宇答应一声,飞跑着去了。
不多时牢头亲自送了过来,谷雨命牛大力将其枷锁去了:“你若从实招来,我便向都督求情,饶你一命。”
“当真?!”葛忠原本料定自己必死,哪知还有转圜的机会,激动得声音颤抖起来。
谷雨道: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牛大力揶揄道:“反正是死,何不赌一次?”
葛忠两眼冒火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谷雨在白纸上点了点:“将你历次与曲夏见面的场所画出来,记得多少画多少。”
葛忠抓起笔,在白纸上划了个四方框,抬起眼皮看着谷雨:“不止是我,我的妻女也不能受到伤害。”
牛大力冷笑道: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,你不为银钱诱惑,妻女又怎会受你连累?”
葛忠涨红了脸,闭上嘴巴,在纸上刷刷点点:“这是宏兴酒楼,我与他的第一顿酒便是在这里,这厮主动结了账...向东再走两条街,街口有一家茶庄,无论浙江的龙井还是信阳的毛尖这里都能喝到,听说李家的大爷、二爷都是这里的常客,像我这等人平常定然是喝不起的,那曲夏说带我见见世面...还有这里...”
最初的四方框被渐渐填满,牛大力看得咋舌:“这厮倒是下了不少本钱,”看向葛忠的目光变得不友好起来:“你怕是提供了不少军机秘要吧?”
葛忠面红耳赤,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。
谷雨的目光在白纸的中央停留许久,那里是一片空白,围绕着空白处则是一条条街道,街道上则标记了接头的地点,被葛忠画成了一个个圆圈,密密麻麻,触目惊心。
他的手指在空白处点了点:“这是哪里,他不曾带你去过吗?”
“这是...”葛忠认真地分辨着:“忠武祠,祠内供奉的是岳武穆,广宁城内多半都是当兵的,祠内香火不绝,十足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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