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名叫李如柏,正是李成梁的次子。
“哪儿能呢,兄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大哥,”韩明章在他的下垂首欠着屁股坐了,提起酒杯给他斟满:“只是近来没什么值得入眼的好物,怕令大哥失望,小弟不辞辛苦,这一趟更是险些丢了性命。”
李如柏端起酒杯仰脖喝了:“大哥这两年身体不爽,辞官不做,赋闲在家,平日里养养花种种草,与妻女享尽天伦之乐,便已十分知足了。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时常来看看我,大哥心里也会欣慰的。”
韩明章给自己斟满了酒:“兄弟知道错了,自罚三杯!”
李如柏静静待他喝完:“着急什么,你吃了苦头,大哥心里能不难受吗?先吃饱了肚子再说。”
两人推杯换盏,饮了半晌,韩明章眼珠转了转:“将军呢?”
李如柏道:“蒙古人近日来连番劫掠,李将军怀疑其背后另有图谋,三天前去了前线,”他见韩明章鬼头鬼脑的样子,忽地笑了:“你是希望他在家呢,还是不在家呢?”
“自然是希望在家,”韩明章听出了李如柏的调侃:“我对他老人家可是思念得紧。”
正说着话,一名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入花厅:“二爷,右卫抓到一名细作,弟兄们便要当场宰了,此人为保性命,声称其手中掌握有朝xian世子光海君的线索,右卫的弟兄们不敢擅动,已派人押来广宁。”
“光海君?!”李如松的酒一下子醒了。
光海君失踪的消息仍被限制在极小的范围,不过李如柏身处辽东镇权力中心,自然是知晓的:“那人在哪里?”
那中年男子道:“已押入大牢,至于如何处置还要二爷定夺。”
李成梁与李如松不在广宁,李如柏便是一把手,他急急思索片刻:“走,带我去看看...唔...”看向韩明章。
韩明章尴尬地站起身:“小弟这几日过得辛苦,不胜酒力,这厢告辞了,明日再来与大哥叙话。肖大哥,你们自去忙。”
那姓肖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向他拱拱手,李如柏点了点头:“也好,那宅子住得可还舒适?缺了什么,只管与我说。”
韩明章欠起身子:“大哥的宅子有什么可挑剔的,比小弟在辽阳的家还要精致。”说罢匆匆离席,告辞而去。
李如柏望着他的背影,端起了酒杯,却不着急饮下:“肖旺,明章这几日不见音信,老韩派了几路人马寻他,你知道是谁将他带回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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