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跪倒在地:“我是来投案的!”
一名锦衣卫自他背后掩上,将他两臂反扭,压伏在地,另一名锦衣卫则将他手中匣子夺了过去。
正在此时,一辆马车在侍卫的护持下走上了西江米巷,老张一眼便看见了包围中的谷雨。
“大人,谷雨抓到了!”
轿帘掀起,露出黄自立虚弱的一张脸来。
谷雨听到了身后的动静,勉强回过头来,两人视线交汇,黄自立哈地一声笑。
诏狱之中,谷雨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。
吴海潮揉了揉眼睛:“老七,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
谷雨摇了摇头,焦急地道:“四哥呢?”
“自进了大狱便没再看到他,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?”吴海潮哭丧着脸:“老七,师傅也要死了。”
谷雨道:“师傅暂时不会有事。”将情况与吴海潮说了,他与周青柏打过交道,知道此人比田豆豆靠谱得多,他在长街上公开为皇帝驳斥谣言,便是要将自己推到制高点。
这样一个衷心为公,为陛下肝脑涂地的人,即便是自私的万历也无法杀了他,否则难以给天下人交代。
杀董心五是因谷雨而起,既然谷雨不能杀,则杀董心五的理由更无法成立。
谷雨便是要用悠悠众口,堵住万历的嘴。
此刻令他挂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,黄自立。他在天津卫险些杀了对方,以对方锱铢必较的性子,怕是难以饶了他。
报应很快便来了,脚步声纷杂,老张狞笑着走了进来,拖起谷雨便走,吴海潮慌了神,拦在谷雨身前:“你们要干什么,我是他师兄,有事冲我来!”
“去你的!”锦衣卫将吴海潮扯到一旁,拳打脚踢。
谷雨看得目眦欲裂:“别打了,我跟你们走。”
老张给他上了镣铐枷锁,谷雨既然主动投降,自然没有再寻机逃跑的意思,老张如此做便是存心羞辱了,谷雨颈间枷板足有数斤重,手脚又被上了镣,行动更加不便,被人推着出了诏狱,衙门里的锦衣卫皆投来好奇的目光,谷雨羞得满脸通红,低着脚下的石板路。
老张领着人走到院子里,黄自立坐在床上,一名锦衣卫手端汤碗,服侍着他将汤药喝了,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谷雨:“堂下何人啊?”
谷雨脸色铁青:“小的谷雨。”
黄自立两眼冒火,将衣衫解开:“是险些让我死于非命的谷雨吗?”
谷雨咬着牙:“小的冲撞上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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