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再讨厌,可学来的本事终归是自己的。彭宇啊彭宇,你以后可不能再偷懒了。”
书到用时方恨少,饺子下了锅才想起买醋,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成长,彭宇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夜晚中也学会了许多。
他蹲在巷口苦思冥想,一队巡逻兵丁从大街上走过,他探出脑袋看着,直到队伍走远,他眼睛渐渐亮起来: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舍不得彭宇套不着流氓,就这么干了!”他下了某种决定,脸上坚毅而悲壮。
福聚客栈后院,谷雨和小草躲在柴房的门板后,大气也不敢出,脚步声不断靠近,最终停在了院子中。
一名男子声音浑厚,又压低了声音,好似一口闷钟:“你怎地来了,黄大人有信儿了?”
谷雨听得心中一跳,另一名男子声音则显得尖利,听声音是个年轻人:“黄大人醒过来了。”
谷雨身子一颤,那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,那年轻人又道:“黄大人吩咐我连夜赶回告诉掌柜的提早准备,他明早便要回京城,晌午时分在福聚客栈落脚。”
谷雨恍然,原来先前那男子便是掌柜的,不用说另一人便是店中的伙计了。
杨掌柜狐疑道:“黄大人不是身受重伤吗,他能挺得住?”
伙计也是个健谈的,向杨掌柜绘声绘色地描绘道:“这位大人端的龙精虎猛,听营中将士传言,那伤口从左胸直到下腹,深可见骨,险些落个肠穿肚烂的下场,即便这样强拖病体也要赶回来。”
杨掌柜惊道:“真是个狠人。”
伙计咂咂嘴:“他可不止对自己狠。营中已传遍了,他将落水的一名女子后背的肌肤生生剥了下来!”
“什...什么?”杨掌柜胖腮一抖。
小草蹲在谷雨身边,听到那伙计的话摇三摇晃两晃,险些摔倒在地。
谷雨连忙扶住了,担忧地看向小草,小草的脸色在夜色中白得吓人。
谷雨疑惑地看着她,小草牙关紧咬,两行清泪流了下来。
那边厢杨掌柜从震惊中回过神:“这些事也是你能传的,祸从口出,你给我把嘴闭紧了!”
“明白,我也只是跟你说说。”伙计缩了缩脖子:“黄大人还有一事吩咐,他判断那谷雨一定要赶在他之前回京,所以命我等留意客栈中的可疑人员,他授予我们便宜行事之权,无论对方什么身份,先将人扣住了...喏,这是张大人提供的画像。”
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紧接着火折子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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