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大老粗,睁眼操练,闭眼睡觉,谁也不会注意衣柜下多出了一条不起眼的划痕。
没有任何发现,老四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欣慰。
也许传言仅仅是传言呢?
他这边厢发怔,大冯却也心下惴惴,度日如年,眼睛向门口看了看,鼓足勇气道:“老四,我有件事情要说与你知...”
“怎么,你那孩儿不是亲生的?”老四随口应道,目光在衣柜后一溜忽地定住了,那衣柜后的木板上钉着根钉子,一个巴掌大小的褐色包袱挂在其上。
他伸手穿过狭窄的缝隙,将那包袱取了下来,只觉得沉甸甸的,极有分量。
大冯看愣了:“这是?”
老四将包袱打开,大冯看呆了眼:“金条?!”包袱中共有八根金条,拇指粗细,大小一致。大冯脸色变了:“这是谁的?”
老四定定地看着他,身体开始轻微筛动,末了左手捂住脸,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:“老刘那个混账的!”
大冯喃喃道:“当兵可挣不了那么多钱。”
老四抹了把脸上的泪痕,恨恨地道:“这不是钱,是他的催命符。”
大冯从老四的语气中预感到事情不妙,心情变得更加糟乱,强大的压力让他脱口而出:“你们追击的那人此刻就躲在营中!”
这一句话石破天惊,老四脸色更加阴沉:“你说什么?!”
大冯哭丧着脸:“他手中有人质,我不敢告诉你,我也不知如何是好...”
老四抄起钢刀夺门而出,一个箭步窜入屋中,大通铺上除了那名依旧昏迷的士兵,谷雨早已不见了踪迹,大冯紧随其后,探头进来,哆哆嗦嗦地道:“那人方才还在的。”
“大牢!”老四咬牙切齿地道,转身便走。
牢房前兵丁把守,见老四杀气腾腾而来,忙不迭迎上前:“大人。”
老四透过铁栅栏看到木雕泥塑的小草,疑惑地道:“方才没有人来。”
兵丁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大冯懵了:“怎么回事?”
老四沉吟不语,脑筋飞快转动,忽听远处一阵人喊马嘶。
老四向兵丁嘱咐道:“这女子是重犯,你们严加看管,切莫大意!”快步向军营门口走去,走得近了但见尘土飞扬,五六人勒停胯下马,翻身跳了下来,为首一人正是老刘,身后几人身着飞鱼服,腰挎绣春刀,却是锦衣卫到了。
苏百户得人通报,一身戎装走了出来,口称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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