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铁心看到后堂景象,如遭雷击,这里居然有几间土房,与王府的雕梁画栋大相径庭,最重要的是,这些土房子与当年他在牛家村的家一般无二。
甚至土房外的一些工具,石磨,爬犁都放在当年的位置,而这些早就在郭杨两家遭劫时全部毁去,谁能想到今日居然还能重见。
天色虽晚,可土房中的人却并未睡去,窗户里有孤灯一盏,和一个呆坐不动的身影。
杨铁心有些迟疑的看向武成玉,武成玉向他点了点头,杨铁心这才鼓足勇气,走到门前,却发觉这门竟然并未上门闩,只是轻轻一推,就踏足而入。
此时包惜弱正对着灯火发呆,看到有人进来,瞬间惊呼,可这声音却被武成玉在屋外以嘴遁术超声波截断,没有惊动王府护卫。
包惜弱倒退几步,灯光昏暗之下,她根本没有认出来人就是杨铁心,只是忍不住身体颤抖,如同受惊的小白兔。
杨铁心的眼睛先紧紧的盯着包惜弱,不知不觉间似乎有泪水马上要夺眶而出,他连忙扭头假意四下打量。
只见桌凳橱床,竟然无一物不是旧识,杨铁心心中一阵难过,眼眶一红,眼泪终究掉了下来,他伸袖子在眼上抹了抹,走到墙旁,取下壁上挂着的一根生满了锈的铁枪。
他轻轻抚挲枪杆,只见近枪尖六寸处赫然刻着铁心杨氏四字,叹道:“铁枪生锈了,这枪好久没用啦。”
包惜弱温言道:“请你别动这枪。”杨铁心道:“为什么?”包惜弱道:“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。”
杨铁心涩然道:“是吗?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铁枪本有一对,现下只剩下一根了。”
包惜弱道:“甚么?”杨铁心不答,把铁枪挂回墙头,向枪旁的一张破犁注视片刻,说道:“犁头损啦,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,打一打。”
包惜弱听了这话,全身颤动,半晌说不出话来,凝目瞧着杨铁心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杨铁心缓缓的道:“我说犁头损啦,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,打一打。”
包惜弱双脚酸软无力,跌在椅上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你怎么……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……那一夜所说的话?”
十八年前毁家之夜,在这刻骨的相思之中,当时两人的一言一动于魂牵梦萦之时记得倍加分明。
杨铁心不答,走到板桌旁边,拉开抽屉,只见放着几套男子的青布衫裤,正与他从前所穿着的一模一样,他取出一件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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