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丰七年,一月十三。
中书省,政事堂。
正中主位,并未有人。
自其以下,左右立椅,五位内阁大学士,相继入座。
“咳!”
一声轻咳,颇为低沉持重。
几位内阁大学士,皆是注目过去。
却是集贤殿大学士韩绛,轻咳了一声。
作为集贤殿大学士,也即内阁次辅,韩绛俨然是内阁中的“老资格”人物。
近来,大相公称病,韩绛自然也就成了内阁实质意义上的主持者。
“近来,主要有三件事,涉及内阁议政。”
一、二、三!
三道文书,相继入手。
韩绛拾着文书,一脸的平静。
不过,波澜不惊的眼中,还是不免闪过一丝迟疑,似是有些犯难。
“咳!”
又是一声咳嗽,韩绛硬着头皮,说道:
“其一,关乎大相公称病一事。”
仅此一言,其余几位大学士皆是心神为之一引,颇为严肃的注目过去。
无它,大相公称病一事,关乎实在是太大。
这其中,十之八九是与君相争权有关。
君相争权!
这可是典型的“巅峰赛”。
一旦涉及君相争权,便是以江山社稷为棋盘,文武百官、芸芸众生为棋子。
如此骇人的阵仗,毫无疑问,肯定都会大幅度的影响到政治局势。
关乎重大,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重视。
韩绛低着头,长呼一口气,尽量平和的说道:“大相公染疾,不便参与议政。为免耽搁内阁庶政,就让人呈上了文书,以求荣归桑梓、还乡修养。”
嗯?
荣归桑梓?
“这——”
几位内阁大学士相视一眼,或是一惊,或是皱眉,或是较为意外,或是不可置信。
无一例外,都并未料大相公竟然直截了当的上呈了自贬文书。
究其缘由,自然是政斗得有点不正常。
自古及今,从来都不乏君相争权的例子。
就连史书上的记载,也堪称是不计其数。
这并非是太过稀奇的事情。
从理论上讲,君相相争无非两种局势:
其一,君强臣弱。
就这样的状况,结局肯定不会有太大的争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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