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。”
江昭一伸手,平和道。
几人相继入座。
“子川,为何称病啊?”
方一入座,顾廷烨就一脸的正色,连忙问道。
方才在文德殿上,他就觉得江昭的告假可能有问题。
如今一观,果真如此。
江昭分明未病,偏生又称病不出。
这其中,要说没有政治因素,怕是谁也不信。
“说来话长。”
江昭一叹。
一伸手,传过去一道文书。
其上,赫然是关于官家病症的诊治记录。
“这——”
几人相继传阅,皆是面色一变。
特别是顾廷烨、王韶二人,更是为之骇然,心头大震。
痈疽!
这种病症,对于武将来说,实在是再熟悉不过。
说白了,就是受伤清理不及时,亦或是不到位,从而引起了发炎。
并经发炎,一点一点的转变为流脓、溃烂。
这是真正的不治之症!
中痈疽者,几乎就是百分百的死人!
“这,怎么就中招了呢?”顾廷烨皱着眉,连连摇头。
通常来说,凡中箭者,染痈疽可达十之三四。
就像是范增、刘表、刘焉、曹休、孟浩然、郭崇韬等一干名人,都是中痈疽而病逝。
其中,不乏宰相、名将一类权势滔天的人。
当然,这是伤口清理不及时的状况。
伤口清理及时,估摸着也就十之一二的染病率。
十之一二,概率也不算特别高啊!
官家,怎么就不幸中招了呢?
王韶皱着眉,并未作声。
官家患痈疽与大相公称病,有何干系?
莫非?
王韶心头微沉。
将死之人,最是难缠了!
“却说一月初五,官家召六位内阁大学士入宫”
江昭一点一点的道明原委。
约莫半柱香左右。
“由此,也就有了称病不出,以求自贬的路子。”
江昭摇着头,无声一叹。
没有谁会想被贬。
但没办法,必须得自贬。
而且,与其被找个罪名贬官,主动称病自贬,无疑是要体面不止一筹。
“自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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