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出头?”
近午时,文德殿上,官家赵策英一句“连大相公都劝不了朕”,可见其北伐决心已定。
于是乎,不少御史、谏官皆是心生退意,打起了退堂鼓,不敢继续作声。
毕竟,话糙理不糙,官家和大相公二人堪比千古君臣,就连大相公都劝不动,其他人自然就更是不可能成功。
结果,就在御史、谏官心生退意,将退欲退的那一刻,齐衡愣是半点不怂,手执笏板,继续大声上谏,谏言不断。
一通劝谏,引经据典,足足持续了百十息有余,一度惹得官家脸色铁青,面有不愉。
这样的劝谏法子,实在是太过凶险,不知变通,齐国公自是不免心头忧虑。
以官家的性子,要是真的心头发狠,那是真砍人啊!
“官家关乎江山社稷,岂可轻动?”
“父亲。”
齐衡一脸的严肃,郑重道:“兵戈烽火,凶险非常。”
“南征交趾,官家就已是不慎被人射中了左臂。”
“兴军北伐,万一”
“慎言!”
齐国公连忙大声打断,一脸的紧张兮兮:“慎言啊!”
这种话,岂敢乱说?
万一被人传出去作了文章,岂不是有诅咒官家之嫌?
齐衡面色一缓,一脸的正气,肃然道:“为谏官者,岂惧生死?”
“孩儿承蒙官家与大相公信任,以六品官身执掌四品职权,可谓圣恩浩荡、天恩沛泽。既是如此,就更该是直言不讳,公然上谏。”
“否则,岂非忘恩负义、不忠不孝之辈?”
“衡儿可知,君心似虎啊!”
齐国公一脸的无奈。
儿子齐衡,生来便是将门子弟,却考得上进士功名,也算是二代子弟中较为成器的存在。
可,这未免也太过直楞,太过天真!
“唉!”
一声叹息,齐国公眼中尽是担忧与不安:“自古铮言谏官,贬官者十之八九。”
“文人尚且如此,更遑论将门子弟作谏官?”
齐国公叹息道:“为谏官者,亦得察言观色。若是不顾一切的触犯君王霉头,万一惹得官家发怒,且置大好前程于何地?且置齐国公五代基业于于何地?”
伴君如伴虎,儿子几次让官家动怒,实在是太过骇人。
甚至于,齐国公隐隐都能望见国公之位若隐若现,摇来摇去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