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要忙正事,便让人炖了些参汤,您先暖暖身子。”
案上的白瓷碗中,清亮的参汤上浮着几粒殷红枸杞,袅袅热气裹着参香与药香漫开,显然是刚从后厨端上来的。
蒋立站在一旁,双手垂在身侧,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,像个等待夸奖的学生。
“费心了。”
温禾端起瓷碗,随口道了声谢。
参汤入口醇厚,带着淡淡的回甘,显然是用足了料慢炖的。他刚要在案旁的席垫上坐下,门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个恭敬的问询声.
“敢问高阳县伯可在?下官奉命前来送礼。”
温禾抬眸望去,只见公廨门口站着个身穿从八品绿袍的小吏,腰间挂着兵部的铜鱼符,神色恭谨。
而小吏身后,两名身着甲胄的士兵并肩而立,双手捧着个用墨色粗布紧紧包裹的长条物体,布帛边缘还绣着暗金色的云纹,一看便知是贵重之物。
“这是何物?”
温禾放下瓷碗,起身走到门口,目光落在那长条物体上,心中满是疑惑。
小吏连忙拱手躬身,声音抬高了几分,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.
“回县伯,此乃我家樊国公特意为您量身打造的马槊!”
说罢朝身后的士兵递了个眼色。
两名士兵会意,同时松手将粗布掀开,赫然露出马槊的真身。
那马槊通体由柘木为杆,杆身打磨得光滑油亮,泛着深邃的光泽,靠近槊头的位置缠绕着细密的银线,既防滑又添了几分华贵。
槊头呈菱形,刃口锋利得能映出人影,在日光下泛着慑人的寒芒。
最特别的是它的长度,比军中制式马槊短了近二尺,显然是特意根据温禾的身高调整过的。
温禾瞳孔微缩,心头猛地一震。
马槊这等兵器,在军中向来是身份与勇武的象征,寻常将士根本用不起。
打造一杆好的马槊,不仅要选用百年以上的硬木做杆,还需反复浸油晾晒,槊头更是要耗费数斤精铁,经铁匠千锤百炼而成。
一杆制式马槊的造价便抵得上普通士兵半年的俸禄,更别说这种量身定制的精品了。
段志玄这份礼,简直重得让他有些烫手。
“樊国公特意吩咐,”
小吏见温禾神色动容,继续说道。
“他说县伯虽年少,却早已立下赫赫战功,日后定然要亲自上阵厮杀,身为武将,怎可没有趁手的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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