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去后院牵马了。
温禾全程憋着笑,等两人走远了,才对着周福说道。
“也该让他们俩受点教训,省得平日里总在府里打闹。”
“小郎君宽宏,他们俩却越发没规矩,这段时日明争暗斗的没了规矩,日后只怕是要给小郎君惹出祸事,是该敲打敲打。”
周福语气缓和了几分,躬身道。
“那老奴这就吩咐仆役,把陛下的赏赐搬到后园工坊去?”
“嗯,走吧。”
温禾点头,率先朝着后园走去。
后园工坊刚建成,大半面积被新挖的人工湖占据,湖水引渭水支流而来,潺潺流动间带着十足力道。
湖边,一丈高的巨大木轮赫然立在水面,轮辐间绑着的竹筒随水流缓缓转动,舀起的湖水倾泻而下,溅起细碎水花。
“哗啦啦”的声响在工坊里格外清晰。
正是即将完工的筒车。
木轮旁,三个工匠围蹲成圈,手里捏着木炭在地上画着草图,争论得面红耳赤,连温禾和周福带着仆役进院都没察觉。
周福眉头拧成个疙瘩,暗自腹诽。
这群人干活是尽心,可规矩也太散漫了,小郎君亲临竟无一人察觉,回头定要敲打敲打。
“我跟你们说,这筒车力道够足,直接在轮辐上绑锻锤准行!”
满脸络腮胡的鲁三锤拍着大腿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沾着铁屑的手掌在草图上一点。
“上次试转,木轮能带起三百斤的石磨碾米,锻锤虽重,咱们在轮轴加个省力木楔,保管能把锤提起来!”
“胡扯!”
瘦高的程木山当即反驳,拿起木炭狠狠划掉草图上的锻锤,木屑簌簌往下掉。
这二人便是这个工坊的两个负责人了。
鲁三锤是被温禾从工部挖过来的铁匠,之前制造过马蹄铁,如今已经脱离了匠籍贯了。
而程木山是他招募来的,在长安城内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木匠了。
据他自己说,他师傅以前是墨家子弟,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除名了。
“石磨是绕轴碾动,锻锤要上下猛砸!你这法子,锤柄准得卡在轮辐间隙里,轻则卡轴,重则崩裂,白费力气不说还得返工!得加曲轴,把木轮的圆周运动改成上下往复,这才对路!”
“曲轴?你做得成?”
鲁三锤挑眉,往地上啐了口唾沫。
“那物件要车得圆整不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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