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,往火盆边凑了凑,语气里满是抱怨。
他身上的甲胄沾着雪渣,冻得硬邦邦的,稍一动作就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。
“可不是嘛!”
另一个士卒也跟着叹气,吐出的白气在唇边凝成霜花。
“今年夏日热得能烤死人,入了冬又冷得邪乎,昨夜一场大雪,城里都压垮好几间民房了,不知道多少人要挨冻。”
一旁坐着个三十出头的老兵,脸上刻着风霜,闻言瞥了两人一眼,哼了一声:“你们俩小子知足吧!今年虽冷,可好歹有羊毛衣穿在甲胄里,暖和不少,换了往年这个时候,早就冻死人了。”
年轻士卒们闻言,都下意识地摸了摸甲胄内的羊毛衣。
“说起来,我家婆娘手艺差,织的毛衣歪歪扭扭的。”
一个士卒故意看向不远处,语气带着调侃。
“我看张二郎那件,上面还绣了花呢,粉粉嫩嫩的,莫不是他婆娘给绣的?”
正在擦神臂弩的年轻士兵张二郎闻言,耳朵瞬间红了,手里的布巾都差点掉在地上,讪讪地低下头:“别瞎说,就是……就是我婆娘闲着没事,随便绣的。”
“随便绣的?”
方才调侃的士卒立刻来了精神,凑上前打趣。
“我可记得,前几日你还跟我们炫耀,说你婆娘给你缝了个荷包,里面还放了当归,说怕你在边关受了寒,怎么,如今连毛衣都给你绣上花了,这是怕你忘了家里的暖?”
张二郎的脸更红了,急着辩解:“那是我家娘子心疼我!你们懂什么!”
城墙之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,连一旁的老兵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。
寒风虽冷,可这几句玩笑话,却让沉闷的守城时光多了几分暖意。
“说起来,这羊毛衣,还有咱们如今能吃饱饭,都得亏了高阳县子啊。”
老兵忽然感慨,语气里满是感激。
“去年若不是他查出军饷贪污的事,咱们这些边军,怕是连马料都买不起,更别说穿暖和的毛衣了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“我听说,高阳县子今年才十一岁,过了正旦也才十二。”
一个士卒好奇地问道,眼里满是敬佩。
“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本事,不知道有没有婚配?”
他身旁的士卒立刻打趣:“怎么,你还想把你家闺女许配给高阳县子?我可听说,县子不仅才高八斗、学富五车,长得还俊朗,往后定是要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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