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白雪比作玉女下凡,既雅致又灵动,高阳县子真乃奇才!”
新罗使者也连忙附和,连声称“妙”,仿佛真的听懂了诗句的妙处。
可两人没注意到,唐俭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古怪。
他扶着额头,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里暗忖。
早知道就不提作诗的事了,这要是传出去,还以为大唐的文人水平就这般了。
温禾却像是没察觉唐俭的无奈,继续念出后两句:“有朝一日天晴了,使扫帚的使扫帚,使锹的使锹。”
话音落下,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高句丽使者脸上的笑容僵住,新罗使者也张大了嘴,两人你看我、我看你,眼中满是茫然。
这哪里是诗?
分明就是大白话,说的不过是雪停后扫雪的场景!
他们就算再没文化,也能听出这两句与前两句的差距。
可方才唐俭还说回味无穷,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,难不成大唐如今的诗文水平,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?
温禾看着两人错愕的模样,脸上依旧挂着笑:“二位使者觉得这首诗如何?”
新罗使者反应最快,立刻收起错愕,再次拍案称赞:“好!这首诗作真乃旷世绝作!前两句雅致,后两句质朴,虚实结合,既有意境又接地气,世上难得一闻啊!”
给他翻译的通译站在一旁,脸都快红了。
这话违心得都快溢出来了,扫雪的大白话也能算旷世绝作,未免太不要脸了。
高句丽使者则有些迟疑,他虽也想讨好温禾,却实在拉不下脸说这般违心的话,只能干笑两声,含糊道:“是……是不错,妙不可言。”
“我也觉得还行。”
温禾点了点头,笑的狡黠。
唐俭这时候也回过味来,意味深长地看了温禾一眼。
高阳县子哪里是在作诗,分明是在试探两位使者的底线!
新罗使者为了求援,连这般离谱的吹捧都能说出口,可见新罗如今已是危在旦夕,不得不对大唐极尽谄媚。
而高句丽使者虽也讨好,却还保留着几分体面,说明高句丽的处境虽不乐观,却比新罗好上一些,尚有底气不做完全违心之事。
唐俭听着温禾与使者的对话,心中暗自赞叹。
温禾确实精通外事,难怪之前任城王李道宗在任时,屡次请他来鸿胪寺帮忙应对外使。
他捋着山羊胡,目光扫过高句丽和新罗使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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