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慕虚名的性子,才会把如此佳句拱手让人,换做旁人,怕是早就四处宣扬了。”
温禾被他说得哑然失笑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总不能说自己是提前借用了孙思邈的句子吧?
那日孙思邈听到这句话时,正摩挲着案上刚采的野菊,当场便怔住了,随后连连称“妙”。
说这句话与他毕生秉持的医道理念不谋而合,甚至直言“此乃医者立身之本,当为学堂校训”。
温禾当时便急忙解释,这话并非他原创,而是偶然听闻的一句古语,可孙思邈却只当他是谦虚,笑着说道。
“县子不必过谦,这般通透的道理,若非心怀苍生,断难随口道出,你既不愿居功,那这落款便暂空着,待学堂落成,我再与你细谈。”
没承想孙思邈转头便让人将这句话刻在了石碑上,还执意落了温禾的名字,说:“此语虽由你口中道出,却暗合医道本心,刻你的名字,既是对你的认可,也是给学堂学子立个榜样,行医者,当有此心,为人者,亦当有此念。”
见孙思邈都如此说,他也只好半推半就的同意了。
温禾看着阎立德满眼“我早已看透一切”的神情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就当是吧。”
他总不能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说出来吧。
索性顺着阎立德的话往下接,免得越解释越乱。
“你啊你!”
阎立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满是欣赏。
“某就是喜欢你这一点,有大才却不张扬,不贪慕虚名!”
温禾陪着干笑两声,连忙转移话题。
“立德兄,咱们先进学堂看看吧,对我带你来这里,也是想请孙道长为你诊治一番,还有工部那些受伤的工匠,尤其是断了腿的那位,也需要孙道长去看看,才能放心。”
他说罢,便迈步朝着学堂内走去。
阎立德愣在原地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连忙快步跟上。
“这……这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?某这点皮外伤,工部的医者便能诊治,何需劳烦孙道长?何况那些工匠出身低微,让孙道长去给他们治病,这……这岂不是慢待了孙道长?”
要知道,如今的长安城内,多少达官显贵想请孙思邈上门诊治,都被拒绝。
如今温禾竟让孙思邈去给工匠治病,在阎立德看来,实在是对孙思邈的不尊重。
温禾脚步不停,语气平静却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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